“你回去吧。”
“下周。”男人转过身,“希望我回去?”
沈汐一言不发。
他走回床头,“那我回去了。”
病房里寂静得很,只有一秒流出一滴的输液声。
席靳深中指掠过她额头,低笑了一声,“装小哑巴,心里吃醋。”
沈汐在医院住了三天,中午做过检查,吵着出院了。
公寓已经打扫完,随时能搬进去,她行动不方便,席靳深亲自收拾行李,原本程洵要代劳,他没同意。
沈汐的内衣多,程洵又未婚,他这方面占有欲很强,别的男人半点不准碰。
席靳深翻出一件真丝睡衣,“要吗?”
这件是去年国庆陪他到东北出差,在中央大街附近商场买的,沈汐问他漂不漂亮,他回答漂亮,她又问是人漂亮还是衣裳漂亮,他不说话。
他其实是性冷淡老干部风格的。
甜言蜜语你侬我侬,在他这,几乎体验不着。
除非夜里失控了,弄得太狠,白天席靳深会很柔情,很纵容她,稍作弥补。
“要。”
他折叠整齐,分类归置在行李箱的格子里。
一部分过季的冬装,席靳深觉得累赘,全丢了,“再买新的。”
沈汐阻止他,“要花很多钱的——”
“我给你花钱什么时候吝啬过?”
席靳深是大方,对女人这么大方的男人,连阔太太黎珍都羡慕得眼热。
他把该丢的丢了,不该丢的也丢了,整整四大箱的行李,只保留了一箱半。
沈汐嫌弃身上的消毒水味,晚上非要泡澡,一条腿悬在浴缸外,斜倚着缸壁。
席靳深在会客厅处理公务,半小时没听到动静,他走到浴室门口,一拧扶手,没反锁。
“不舒服?”他敲门。
“没有。。。我在搓背。”她语调气短,局促,似乎是弯着胳膊,吃力搓后背。
“需要我吗。”
“不需要。”
席靳深扭头走出两米,又返回,推开门。
沈汐背对他坐在浴缸里,双手护胸,大片无瑕的玉背曝露在空气里。
“我说不需要——”她急得扑腾出水花。
男人挽起睡袍袖子,云淡风轻的解释,“听错了。”
即使做过那么多次了,基本是关灯做,在黑暗里呼吸相缠,水乳交融,偶尔他“胁迫”她开灯,也总是昏黄的,朦朦胧胧有美感,缺少冲击力。
在酒楼更衣室那场野战,恰逢傍晚,视野灰蒙蒙的,加上他想得紧,她兴奋得也快,直奔正题来不及欣赏。此时此刻,是沈汐跟他这一年多的日子,袒露得最彻底,最清晰的一次。
她左边腰窝有一粒小红痣,他前戏经常吻她的脊背,却从未吻过那里,也未发现。
席靳深打开镜前灯,偌大的浴室又亮了一度。
沈汐的肌肤在女人中,也算一等白皙。
像是凝固的牛乳一般,细腻丰润,极为诱人。
他掌心融化开沐浴液,抹在毛巾上,来来回回搓洗她身体。
周围太明亮了,明亮得沈汐不自在,男人动作又慢,一块皮肉要搓很久,撩起清水冲洗的过程,那只手停在她的臀沟,摩挲得骨头都软了。
沈汐忍不住问,“你搓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