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撂下诊断单,在消毒池前清洗双手,“新手爸爸是吧?谨慎是正确的,孕妇最需要呵护了。”
沈汐抿唇,“胎儿不是很健康吗?我不查了。”
女医生发现他们意见不合,在一旁等着。
席迟徽眯起眼,整个人十分肃穆,极大的震慑力,“其他任何事,我都纵容你,唯独这件事不可以任性。”他呵斥了沈汐,又看向女医生,“您尽管查。”
沈汐不着痕迹擦掉手心冒出的汗液。
女医生仔仔细细检查了她的下体,特别是腿部,显然重点并不是胎儿,席迟徽愈发意识到有问题,他表面维持淡定,“借一步讲话。”
沈汐一慌。
心惊胆战注视着女医生和席迟徽走出病房。
他带上门,不留一丝缝隙,“医生,您有一说一,无妨。”
女医生奇怪,“胎儿没大碍,但孕妇的大腿内侧扎伤了,是尖锐利器扎破的。”
席迟徽神色凝重,“扎伤?”
“对,如果是铁器必须打破伤风,不然有可能导致胎儿感染。”
他垂下的手缓缓捏紧,良久,“我问问她。”
女医生点头,“住一晚观察一下也行,回家休息也行。”
席迟徽转过身,迎着风雨直奔车库。
。。。。。。
沈汐在病房坐了二十分钟,席迟徽才回来。
他又淋了一身雨,在病房门口脱下西装,甩了甩水珠。
“明早出院,不折腾了。”他依然是温柔的,体贴的,如同一缕缠绵的春风,平静地拂过她,滋润她。
只是这副清润如玉的皮囊下,又生出一分庄严和距离感。
沈汐心里怦怦打鼓。
席迟徽的情绪比席靳深算是稳定不少,可稳定的男人,一旦积攒到爆发的程度,变得不稳定,是相当恐怖的。
他挂好西装,坐在床边,轻轻抚摸沈汐的肚子,“快两个月了吗。”
沈汐嗯了声。
席迟徽满眼为人父的慈爱,“是不是应该大一些了?”
“剧院有怀过孕的同事,是4个月显怀的。”
“每个母亲不一样。”他抚摸的力度渐渐加大,“你和她们更不一样。”
沈汐开始不适,“迟徽。。。”
席迟徽的手停在她小腹,似笑不笑,“比如她们为人母,不敢学席太太,自残的方式迷惑我送你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