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一怔,“你有什么病。”
男人沉默一瞬,“男科病,嫌弃吗?”
她仍旧摇头,“不嫌弃。”顿了顿,面颊微红,“你不是挺厉害吗。。。”
席靳深彻底笑出来,“我厉害?”
没回音。
沈汐头垂得低,发顶蓬蓬松松,在灯火里泛着温情至极的光,他肩膀一搪,迫使她站直,四目相视,男人笑意深,“我哪厉害?”
“你脾气厉害。”
席靳深笑容一收,“我冲你发过脾气吗。”
她如实,“以前发过。”
“和我还记仇?”男人抱起她,压在床上,“来了吗。”
“来了。”
席靳深掀开裙摆,他茧子糙,粗粗剌剌的厮磨,沈汐尾椎涌过一阵电流,一缩一缩的。
“骗我?”根本没垫东西。
她笑着滚到另一边,席靳深一靠近,她伸脚踢,“隔壁是主卧。。。”
“他们睡了。”
“席董在书房。。。”男人力气大,拖着沈汐拖到身下,她仰面喘息,“他回屋经过门口!”
“他不回去了。”席靳深斩钉截铁,“他满脑子是姚文姬,回你婆婆房间干什么。”
沈汐肌肤一凉,下意识贴近男人,“又降温了——”
席靳深噙了一丝笑,一手弄她,一手背在身后,调低了空调度数,又怕冻着她,她一主动黏上,他便关闭了。
“冷?”
沈汐越过他,看对面,冷风是对面吹来的。
席靳深撑住床,挡住她视线,“冷不冷?”
“堂堂席总和女人耍心机。”她张嘴咬他脖颈,含糊不清,“你作弊。”
男人笑,他体温总是很热,仿佛一座不停燃烧的火炉,恣意而蛮横的将他怀抱里的一切化为灰烬。
沈汐情不自禁叫出声,席靳深一把捂住,捂得严实也罢了,偏偏他手指敞开空隙,破碎的语调回荡在房间,沿着门缝断断续续溢出。
门外有脚步移过,来自书房的方向,夜色太深,太静谧,那人在黑暗中踩着皮鞋,落一步,声响清亮,再落一步,又刻意放缓、放轻,他越是抑制,越代表他听得一清二楚,每碾过地板一下,沈汐心脏就窒息一下。
在距离这扇门最近的时候,那人驻足。
一秒,两秒,三秒。。。紧接着走远了。
沈汐吓得浑身是汗,汗珠淌过腰窝,和席靳深的汗液交融,又烫又稠。
“是席董吗。。。”
席靳深没心思答,整个人发了野性,沈汐有点招架不住他。
男人无论多么刻板严肃,在情欲上,本质都是疯狂的,追求刺激的,紧迫的环境,陌生的体验,突发的状况,潮水一般撼动着理智,不过席靳深和别的男人不同,他从不只顾自己快活,沈汐感受他刺激之下的勇猛,动情,几乎割裂了她灵魂最深处。
二楼拐弯的客房,灯悄然亮起。
席迟徽脱了外套扔在地上,倚着窗户焚了一支烟。
月色和灯光投映在玻璃,照出他的脸。
光有多朦胧,他眉目有多阴郁。
罩了一层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