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意垂着眼帘,轻轻点头。
他出其不意招手,叫来一位女陪练,“教方小姐打入门级。”
幺儿打量方安意,不愧是书香门第的闺秀,失望归失望,立马控制住情绪,没失态。
陪练请她返回3号桌,教了基本的规则,包括彩球的分数,打法。
她意兴阑珊。
席迟徽太特别了。
他连演也不肯演。
外界默认席家的二房是弱势,姚文姬下堂妇,席迟徽无权,比原配那房和现任这房的差距颇大,按道理,席迟徽对于联姻最渴望,有了权力的跳板,他才可以抗衡长子与三子。
但他如此冷漠。
那种满不在乎的气场,太摄人心魄了。
幺儿小声汇报,“徽哥,我目测她38D。”
席迟徽无波无澜,“你有正事吗?”
“你这人——”
方安意在一旁听着,心里又动了动。
傍晚结束,幺儿主动朝她飞吻,“美女,下次一起玩。”
席迟徽原本不关注方安意,幺儿打招呼了,他才略微颔首,并没出声。
他们不打了,方安意自然没兴趣再耗着,也下楼离开。
俪百台球厅是冀省的高端游戏场,单独开了一块停车坪,在街道斜对面。
席迟徽迎风点燃一支烟,和幺儿谈笑,笑意凉凉的,痞帅邪性的模样。
偏偏他又是熟男,成熟的胚子风流的骨子,实在太冲击视觉与灵魂了。
他真霸气。
无处不在的性魅力。
方家的名气在上流圈和四大家族的叶家有一拼,传统豪门很重视文化素质修养,胡大发夫妇之所以没资格进入主流圈,就因为是土大款。
方京儒介绍她的男人,要么是文采斐然,要么是浩然正气,她麻木了。
白玫瑰庄园忽然盛开一株黑玫瑰,那一定是独一无二的,难以抗拒的。
比如席迟徽。
他抬起头,呼出一缕烟雾,幺儿讲了个笑话,他溢出笑声,“四十分钟。”
“你四十分钟?你二十四岁我信,三十四岁你唬人吧。”
“唬你是狗。”
“母的。”
席迟徽啐了一枚烟丝,“行。”
幺儿也含糊了,“真有四十分钟?”
“不算前戏。”他漫不经心掸烟灰,“算上一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