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叔。。。”胡浓浓欲言又止,“我爸告诉我,他发火很恐怖,他在学校,在机关,没人得罪他。”
周坤也懊恼,席老三雷霆之威什么样,他是见过的,席延章这三个儿子没一个好相处的,老大生性寡淡,老二圆滑阴险,老三软硬不吃。
他将烟头抛出窗外,“先回冀省。”
与此同时的北院,席迟徽目睹周坤背沈汐上车的一幕,拦住一个打扫卫生的和尚,让他去西院叫胡太太房中的假和尚。
胡太太房中已经天翻地覆了,假和尚被她哭得烦了,“你老公有多少资产?”
“没多少了。。。有一部分不良资产,早晚要查封,今年欠了银行一亿的贷款。”
“流动资金呢?几千万有没有?”
胡太太擦了把眼泪,“那倒有,还有四套房子。”
假和尚装模作样搂着她哄,“席老三绝对不会放过胡大发,胡大发有前科,发迹史不干净,席老三曾经任职市检,和市局、区局的一把手都熟,你马上卖房子,留后路。”
胡太太不哭了,“然后呢?”
“你去告沈汐勾引胡大发,事后索要一千万,胡大发不给,沈汐趁他睡觉下毒手。”
胡太太手脚冰凉,“这样行吗。。。”
“保准行。”假和尚信誓旦旦,“你是胡大发的老婆,席老三能饶了你吗?你先告沈汐,席老三是什么身份?上面不允许他蹚浑水,他不插手,沈汐折腾不出花样,她反而会补偿你,求你高抬贵手。”
胡太太这会儿六神无主,假和尚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我听你的。”
假和尚安抚好胡太太,悄悄溜到北院。
一进屋门,席迟徽一拳抡向他,他毫无防备,接连后退,一屁股跌坐门槛上。
“二公子。。。”
席迟徽捂住小腹,侧脸的骨骼紧绷,力气使大了,抻得伤口剧痛,他忍了忍,压下痛意,“西院发生什么了。”
假和尚咽了口唾沫,不言语。
“冯志奎,你活腻歪了。”席迟徽面容狠戾,揪住男人的僧袍,圆领口勒在脖子,勒得男人青筋涨红,“上次你派人堵截她,我警告过你,老实点,我吩咐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没吩咐你干,不准干。”
男人呜咽,瞳孔也外凸,濒临窒息。
“你胆量够大的,起色心了,是吗?”席迟徽皮鞋抵在男人裤裆,有一下没一下地碾着,男人心惊胆战,不晓得下一秒会不会是一下凶残的,了断他的子孙根。
“我要不要废了你呢?”
席迟徽最反感强迫女人,三年前云海楼有个女孩弹了一手的好琵琶,白居易那首《琵琶行》,她自己编了曲谱,长得漂亮,琴艺又出挑,市里一名富豪慕名而来,豪掷千万,扬言包她一年,只许给他演奏,不许接待任何人了。
起初确实一个弹琴一个欣赏,没多久,富豪动手动脚了,女孩不情愿,富豪那晚正好在云海楼宴请生意伙伴,当众下不来台,摔了琵琶,打了她一通。
倪红向席迟徽汇报,席迟徽直接安排保镖又教训了富豪一通。
他手下的员工尚且不容随便欺负,何况是玷污沈汐。
冯志奎踉跄跪下,“我只是和胡大发的老婆鬼混,骗她的钱花,黄彪供出了我,我现在东躲西藏,卡也被冻结了。您借我一万个胆子,我都不敢招惹沈小姐啊,周坤的保镖从禅房里抬出的是胡大发。”
席迟徽居高临下审视他,腹部的纱布浸了血,也不管不顾,“交给你一个任务,废了胡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