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咽下药片,抬头睨了她一眼,“怎么穿这么单薄。”
沈汐认出他吃的是止痛片,“外套在车里,我待会儿就走。”
他问程洵,“熄火了吗。”
“没熄。”
席靳深重重放下杯子。
“但是油量不足了。”程洵又改口,“我先熄火,沈小姐什么时候走,我再发动。”
他步伐极快,眨眼消失在夜色里。
席靳深目光定格在她脸上,“近一点。”
沈汐一动不动。
“怕我传染你病气?”他握拳抵在唇间,咳了两三声,咳得额头青筋暴涨。
她有点不落忍,温吞吞跨了一步。
“再近一点。”
这次,沈汐没听。
席靳深突然伸手,臂弯一揽,她还没回过神,便被他夹在腿间。
许是温度太热,男人吐在她颈侧的气息也滚烫,她如同一颗熟透的水蜜桃。
席靳深不是在女人堆里混天混地的,可天赋异禀,撩拨她的敏感点手法一绝,分寸和力道十分精通。
沈汐浑身轻颤,不堪一折的半截细腰在他掌心弯了弯,她倔强挺起,最终又软了软。
她声音也抖,“你是不是病了。”
男人贴着她裸露的肌肤,“你盼我点好,我还天天病?”
“程洵说你病——”
“他骗你。”席靳深一本正经,“我明天罚他。”
沈汐掰开他手,“你不吩咐程洵骗,他敢骗吗。”
她是真不愿意靠在席靳深怀里,指甲盖抓破了他手腕,他松开,顺势将所有扣子也解了,“是不敢。”
挣脱了束缚,沈汐退后拉开距离,“你说以后不去麓山了。”
男人应了一声,“是说过。”
她扭头便走。
三步不到,背后响起哐啷的重击。
沈汐条件反射般一震,转身去看。
席靳深倒在沙发上,双目紧闭,蔓延着不正常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