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可以当着公羊德的面,质问力支。
“曾强都统,力支虽然是你的直系下属,但是本统领念在力神府重兴,所以准了他的假期,用不着在这里拿来说事。”公羊德浓眉一扬,振声说道。 曾强明显就是在跟他对着干,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力支是他侄子,这时候岂能让曾强为难。
“副统领大人还真是公正,一个小兵家里有事,就能放几天假,如果全部都这样,那战旗营的规矩成何体统。不要怪属下多嘴,战旗营初建,你我都为巴图尔尽忠,事情虽小,但却影响大局,副统领大人以前是护城营的大统领,这么简单的道理,相信不用属下多说吧。”曾强起身对公羊德拱了拱手,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
“这家伙似乎对你跟公羊德的意见很大啊,明显是拿你在将军,而且是在这些新兵面前,毫无顾忌,我猜的不错的话,他分明就是在告诉这些新兵要站队,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跟他又没有仇怨。”莫皙阳在力支心中说道。
按说曾强跟力支并没有过节才对,为何在这时提着他不放。
想不通。
“不知道,静观其变,曾强此人狂妄自大,但不至于在这里跟公羊叔叔翻脸,否则的话就是打巴图尔的脸。至于新兵们怎么站队,这个不需要担心,为人将者,心胸自当宽阔,这是我父亲说的话。曾强初任都统,便在战旗营大肆示威,这些新兵嘴上不敢说,但心里却免不了排斥,你可别忘了他们个个都是家族中的精英,以前被人奉承惯了的人。”力支静静看着曾强,并没有因为他的质问跟气势而产生任何慌张。
这个曾强,给他的感觉确实很强,但比起无风还要差一大截。
了不起跟窦昊一个水平。
去东北战线之后,力支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累积战功,重回都统之位。
在这之前,任他放肆施威好了。
“曾都统好大的官威,呵呵,果然是执法监察一脉出来的人,说话做事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公羊德并没有被曾强的话激怒,反而笑了起来。
他可不是什么嫩头青,以前跟在力天明身边,经历无数战场。
主持护城营三年,担任大统领一职,博得极佳的名望,性格早已随心,不可能被曾强激怒。
“执法监察!”力支心中一咯噔。
立刻明白了曾强为何第一次见自己时,就有那么大的敌意。
何童之事以后,执法监察就一直没有明面上的行动,原来是做的这个打算,把曾强安插进战旗营,时刻对他进行监控。
如果不是巴图尔为了平衡,任命公羊德做为副统领,怕是早就按捺不住对自己动手了。
还好今天金仁跟三大长老在办对力神府的事情,并没有一起跟来战旗营,否则被曾强看到,又是一番事情。
“这老狐狸还真是不死心,当时你抛出火英这个诱饵,没想到引来这么多麻烦。”莫皙阳叹道。
他也知道那时候力支是不得不为之。
否则的话,等不到现在,早就已经被执法监察暗中杀了。
“是福不是祸,既然知道这个曾强是执法监察的人,总比他潜在暗处要强,只要小心一点,他想控制我也没这么简单。况且,他忽略了几个人。”力支在心里说话的同时,目光离开公羊德跟曾强两人,投处人群之中。
立刻,两道目光朝他迎来。
窦昊跟老知。
老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力支能看到他眼中的一丝欣赏。
至于窦昊,抱着双臂,眼神还是那么冷酷,就好像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一样,看不出一丝情绪。
“副统领大人不必拿执法监察说事,属下只是在说战旗营的规矩而已。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如果副统领大人不是循私之人,那我做为力支的顶头上司,让他进入冲锋队列,想必大人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曾强脸上露着冷笑,话锋一转说道。
公羊德听到他的话,浓眉不由轻轻皱起。
冲锋队列是什么地方他再清楚不过,就是炮灰战阵,打仗的时候冲在最前面送死的。
每一个战营的冲锋队列,都是伤亡人数最多的地方,刀口舔血。
原来曾强跟自己废话一大堆,是抱的这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