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驹怕二人的相怼会影响联军大计,忙在其中和泥。
赵无恤见状也是转换话题忙追问王诩:“老相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诸侯诸卿大夫们也是纷纷求解惑。
王诩叹道:“宋国是齐国内部的国家,齐国人封锁了边境消息,然后又故意的把齐国吞并了宋国的消息传了出来,所以我们才在短暂的一个时辰内连听两大劲爆消息”。
众人这下全部恍然,赵夷道:“老相国,恐怕齐王已经带兵来到魏齐边境了,如今我等当如何?”
赵夷的话使得帐内气氛诡异的沉静,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王诩。
王诩道:“我联军有七十万,齐军经过与宋军的厮杀,就算招降了宋军,最多兵士不过三十万,以七十万的精锐,对付三十万当中绝大多数是杂牌军的齐军,我们必胜”
“这次,我们要在齐军的第三纵队到来之前,堂堂正正,彻彻底底的消灭齐人!”
王诩慷慨陈词,把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倒是把熟悉王诩的魏驹项橐等人搞的一瞬间有些发懵,老相国不是在作战时爱出奇计妙计吗,这次怎么就直接大兵压上的实打实了?
大河之南,酸枣。
吕荼征兵的第一纵队和新整编的十五万齐军会师了,齐军的总兵力达到二十五万。
二十五万齐军突然出现在烧杀抢掠的韩军面前,吓的入侵的韩军,撒腿彻夜而逃,只是来了容易走了就难了。面对着孙武的天花乱坠的伏击与截杀计策,这支有五万部众的韩军,最后逃走到大河北岸不过一千人。
齐军尽收失地。
王子文看到吕荼到来,当场就哭嚎着给跪了。
吕文晕血,这可是天下人皆知晓的事情,让他带兵打仗,也难为他了。
吕荼看着这个二儿子,如今脸色蜡黄,消瘦的不成体统,心中很不是滋味,安慰他一番,把他调回了临淄,去辅助他的兄长吕渠执政。河南郡的郡守则调当年在秦国招收的门客石作蜀担任。
消灭掉这支韩军后,吕荼并没有听从诸将的建议:乘着韩军主力在魏国境内,派一支大军北上大河,夺取韩国的土地,而是挥师西进,打算在洧水和六国联军的主力会战。
吕荼之所以这样做有自己的考虑,毕竟不灭掉诸侯的主力军,就算是侵占了对方的土地又有何用?反而会招致巨大的灾难。
譬如你去趁人空虚夺了韩国的土地,开了坏口子,那韩国和其他五国诸侯带着主力大军就可以直接入侵你的国家土地,然后在那里烧杀掳掠,最后导致的结果只可能是彼此的百姓们生灵涂炭。
想到战火连绵到普通百姓家,吕荼心里就会自责难过,他自觉的没有去听众将的劝谏!
孙武是支持吕荼这个决定的,这么多年的作战生涯,越发让他觉得战争不应该只是战争那么简单,或者言不应该只是追求战争的目的那么简单,他觉得战争是一门艺术,一门追求凄美与壮烈的艺术。
在很早之前,列国作战,都是在边境荒芜地区划出一块地来,然后作战,取名疆场,这种打仗一旦分出了胜负,失败的一方就得按照胜利的一方的要求求和,若是不求和,则继续划出疆场会战,一直打到一方彻底求和为止。
可是后来变了,变成了会战不一定要在疆场发生,变成了在列国之内,再后来连会战也都不太鼓励打了,直接死皮赖脸的进行城池攻防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