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钧气上心头,将她从怀中放到地上,拽着她手腕,就把人扯进宅子里。
一路往自己歇息的卧房走去,疾步不停。
孟楹腿心处全是他弄出的东西和伤,哪里受得住他这般脚步急匆。
被他拉扯时,身子便如撕裂般的疼。
强撑着走了段路,疼得钻心,实在难以撑住。
她猛地扬手,狠狠甩开了秦钧的手,狼狈跌跪在了地上。
孟楹疼得腿儿都打颤,那污浊的不成样子的衣裙,也没全然遮住她的腿,加之沈夫人撕下去了不少布料,孟楹这一摔,连大腿处的皮肉都露了出来。
好在秦钧这宅子里伺候的护卫都是极有眼色的亲信,早在秦钧拉着孟楹进门时,就各自避在了暗处,哪里看贸然窥伺主子的拉拉扯扯。
砖石地上硌得人生疼,孟楹膝盖又被磕破了皮肉。
本就满布伤痕的一双腿儿,这会儿又染上了血色。
真真儿是可怜极了。
偏生秦钧这人,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
到这会儿了,还伸手去,想要硬将孟楹拉起。
孟楹哪里能肯,狠狠打落了他的手。
咬唇骂道:“你别碰我!”
她常对秦钧说这话,秦钧每每听到,心中总是妒火中烧。
孟楹说这话,原本只是不想让秦钧碰自己。
可秦钧听在耳中,第一瞬的反应却是,不让他碰,那她是想让谁来碰?
他脸色难看的很,冷哼了声,不顾孟楹的推搡,硬是将人扯了起来。
冷着脸,拖着人,往自己院中卧房里走。
孟楹疼得钻心,本以为早就哭干的泪水,这一刻又本能的掉落。
一滴滴清泪砸在寒夜砖石上,秦钧动怒后全无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手上力道如焊铁般攥着她腕子。
孟楹一下又一下的挣扎,最终,还是挣不脱他。
被他硬拽着手腕,扯进来他的卧房,又狠狠摔在地上。
屋内的地板砖石,比院中铺的还要坚硬。
孟楹本就磕破的膝盖皮肉伤处,又砸在了上头。
她疼得掉泪,却抹了眼泪,不肯让秦钧瞧见。
秦钧把人强硬的拉进内室,回身就要去阖上卧房的门。
孟楹抬眸瞧他动作,突地冷笑出声。
怒声骂道:
“关什么门呢,你在花楼里那样羞辱我,还要大开着房门给人瞧,眼下又何必多此一举?
反正你本就是存心要在人前羞辱玩弄我,要把我踩进污泥地里,要让人都觉得我下贱浪荡。
如此,你才能满意!”
她双腿都是伤痕血污,站都站不起来,偏偏梗着脖子还不服软。
秦钧停了落在门锁上的动作,一瞬后,又猛地攥着门框,狠狠将门摔上。
他能在花楼里大开房门同孟楹欢爱,是因为他心中知晓,那楼里的人早就悉数被清了出去,满花楼里也只孟楹和他两人而已。
可现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