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官道上,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走过,汉王骑在马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殿下,何必这般唉声叹气,莫不是担心我拿不下马长风那小子?”威国公在汉王身旁笑道。
“自然不是如此,对你的实力,我还能不放心吗?只是伯义拒绝和我抵足而眠啊。”汉王叹气道。
志同道合,抵足而眠,这不是一段佳话吗?
“这不是废话吗?这小子满肚子花花肠子,就想跟年轻漂亮的姑娘一起睡,怎么会想跟你这个再大个几岁,就能当他爹的大叔一起睡觉啊?你这就是心里一点数都没有,这大齐除了俺老张,谁陪你睡觉啊?”威国公一脸嫌弃道,那看着汉王的眼神,仿佛在说,一大把年纪了,心里都没有一点数。
“是除了孤之外,没人肯陪你吧,你下次能洗脚吗?难怪嫂夫人嫌你。”汉王没好气道,你个五大三粗的,睡个觉,还抢被子。
“我家夫人爱我还来不及,?嫌我便嫌我,少攀扯我家夫人。”威国公理直气壮道。
汉王懒得和这家伙在这方面较真,道:“我们这些人当中,你和伯义交情最好,有没有法子将他拉进来?”
“你让我出谋划策?”威国公闻言眼睛顿时瞪得跟牛眼一样大,只差没有说出一句,你脑子没坏吧。
“怎么了?桓侯是粗中有细,多有谋划,当阳桥前一人吓退曹军,之后生擒严颜,击败张?,更见智谋。”汉王道。
“那是谁每次议事都让我少开口的?”威国公嫌弃道。
“为了给谋士表现的机会嘛。都是年轻人,给他们锻炼的机会。”汉王道,他自然是不会承认,他嫌弃威国公的计谋的。
毕竟威国公的计谋,大多数情况下,都可以概括为一句话“俺老张丈八蛇矛一出,管教他俯首帖耳”,再概括一下,就是一个字“莽”。
所以每次开会,汉王都是让威国公和他一样,静静聆听。
也因此,威国公后期不怎么参加会议。
有这时间,在家里数钱不香吗?
实在不行,打打儿子也行啊。
免得和张景寿学坏了。
“也是。”威国公想了想道,“都是年轻人,思虑常常不足。”
“所以有什么办法吗?”汉王道。
“没有。”威国公理直气壮道。
汉王嘴角微微抽搐,虽然他其实问的时候,也不抱太大的期望,但威国公这么光棍,还是让他很无奈。
“能有什么办法?要是你有个像乔轻语乔轻音这么漂亮的女儿,那还有几分希望,可你家闺女才十岁,纪仁又没那么禽兽。而纯粹利益,他只要跟着丞相混,就能与国同休,他脑子坏了陪着你啊。要知道,不管哪个皇子登基,丞相都是丞相。这小子机灵着呢。”威国公道。
“所以,就不能从别的感情角度出发吗?”汉王道。
这一点,他也知道,但他确实馋纪仁啊。
十九岁的地侯,年轻一辈当之无愧的前二,而另一个是他未婚妻,并且第三是他下属,第四是他小姨子,第五也是他半个下属。
这情况,某种意义上来说,有纪仁帮忙,这就是掌握了大齐下一代最强的一批人。
并且一般人不知道六国大会的重要性,他身为皇子,却知道的多一些,它关系到各国的气运龙晶数。
能在六国大会获得名次,在国内的地位也将大幅度提升。
这也是太平学府受到优待的一个原因。
大齐需要在六国大会上斩获名次。
尤其是这一次,进攻凉州,他发现纪仁不仅自己战斗力非凡,就连军队都一流,他馋了。
“那就是明王可能可以尝试一下,你就算了吧。都快能做他义父的人,谈兄弟情,不现实,谈父子情,虽说伯义父亲早逝,但他未来岳父对他比亲爹都好,不缺爹。”威国公道。
汉王嘴角再度抽搐,什么叫都快能做义父的人,虽然我是比他大了十来岁,但大家都是修炼中人,十九岁和三十四岁看起来有些差距,但一百七十岁和一百八十五岁,这看着不就很接近了吗?
怎么就不能有兄弟情了?
不过,汉王还是没有把这番话给说出来,而是道:“下次议会,你再多给年轻一辈些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