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和浩眼里,纪云舒已经成了他的猎物。他松开擒住她下巴的手。嘴角上带着一种宣誓主权的笑。然后起身,走到白音面前,跟他说,“你要的这个女人,现在……我要了。”语气不容反驳!白音面目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眉心微紧,双拳紧握。呼和浩看出了他的怒意和不甘,然后,一只手由前往后,扣住了他的后脖。往自己面前一拉!二人额头抵额头。呼和浩看着他那双冷凛的眼睛,说:“白音,你应该问我要的不是女人,而是直捣中原的野心,只要我们入了中原,你想要多少女人我都给你。”但——白音明确的告诉他:“我只要这个女人。”“好!”松开了他。两人拉开了距离。呼和浩指着纪云舒,“如果你真的要这个女人,那我就杀了她。”呃!白音一怔!他知道,呼和浩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人,甚至狠起来,是那种连自己都会杀的人。十分可怕!呼和浩就只等他一句话。若是要,他就杀了纪云舒,若是不要,那女人就归他了。这不是耍无赖吗?白音眼底的坚持一点点消散下去。最后——退步了!“我要她活着。”“哈哈……”呼和浩命人:“将这个女人带下去。”立刻上来两个人,将纪云舒拖了起来。她就像一件商品,由人推开推去。她就是想不明白,白音为何会对自己这么在乎?等她被人带走后——呼和浩跟白音说:“白音,显示就是这样,你想要什么样的东西就要用什么样的能力去拿。”说完,出去了!白音站在原地,低垂着目光。只是那双手,却紧紧的握在一团。手背上的青筋直爆!一直在旁胆颤的巴图在呼和浩走后,才敢抬起头来。他摸着自己已经不再流血的鼻子,心里被克制的怒火又爆了出来。自己被白音打成这样,当然不能就此作罢。于是——他看了一眼白音,然后伸出手指头,在他的手臂上戳了戳,笑道:“白音,你想要的女人从我的床上跑掉,现在却去了首领的床上,怎么样,心里不是滋味吧?我还以为你很有种呢,结果……还不是个孬种,连自己想要的女人都保不住。”粗胖的手指不停地戳戳戳!就像一把扇子,不停在煽白音心里的那团火。白音极力克制。只是一记冷眼甩向巴图。一副“你还没被打够吗”的样子。偏偏,巴图就是一个喜欢在老虎尾巴上拔毛的人。他继续笑说:“我要是你的话,就是豁出性命,也要得到自己的心头好,在我面前你倒是横的起来,可是在首领面前,我们都一样。”白音不想理他,转身要出去。巴图冲着他后背喊道:“你以为首领拿你当什么?他拿你当一条狗啊!”一条狗!这三个字,彻底激怒了他。转身,抬脚踹去。直接踢在了巴图的胸口上,将他踹飞一米远。压在了一张桌子上。那桌子都压得断成了两截。“咳咳咳……”巴图捂着胸口吐血。又流了鼻血。他还没起来,白音一只脚就踩在了他的胸口上。警告他,“你要是再敢多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有种你就杀了我。”“我嫌手脏。”说完,白音朝他肚子上又是一脚。然后走了。剩下巴图狼狈的倒在地上。这就是教科书式的不作不会死。……纪云舒先后被人从一个营帐带到另一个营帐。现在又被带到了呼和浩的营帐里。这一折腾,天色已经黑了!呼和浩的营帐和别人的不一样,他的营帐很大,分里外。里面是床,外面铺着毯子,横了一块大屏风,上面雕刻着几匹栩栩如生的雪狼,屏风前放置着一张矮桌。纪云舒就被人压坐在矮桌前,呼和浩进来后,在她旁边坐下,让人备来些食用的东西和烈酒。他倒了一杯酒,推到了纪云舒面前。“喝了它。”命令式的口吻。纪云舒冷冷的回了一句:“我不喝酒。”“在我们越丹,男人喝酒,女人也可以喝。”“我不是你们越丹女子。”“怎么?难道中原的女子就从来都不喝酒的吗?”她笑了笑,不再回答。呼和浩也不怒,将酒端了回来,自己一口闷了,然后兴趣的看着她,高大的身子往前一倾,靠近道:“你好像不怕我。”她往旁边倾去,问了一句:“我若说怕,你会放了我?”“你觉得呢?”当然不会。傻子都知道到手的羔羊哪有松手的道理。纪云舒的手已经暗暗的伸进了自己衣袖中,握住了那把匕首的刀柄。呼和浩脸上带着十分邪恶的笑,一脚将挡在两人中间的那张矮桌踢开。上面的那壶酒突然从桌上倒下,滚到了地毯上。他则朝纪云舒一点点的压了过来,纪云舒想往后退,却被他擒住了腰部,她挣脱不开,身子一点点的往地上倒去。“你还跑得了吗?”她手腕一紧,将匕首抽出,朝呼和浩的脖子刺去。但——那个男人似乎早就洞悉到了她的意图。在那把匕首才从她衣袖中抽出来的时候,她的手腕就被狠狠擒住。然后——男人迅速将她手中的匕首夺去,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有趣!”呼和浩俯身压着她。纪云舒整个人都被压在那块虎皮上,眸子微睁,直直的看着这个男人。“这是巴图的匕首,他从来都不离身,你是怎么拿到的?”“很难吗?”“对你,我可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他勾着唇,一边说,一边将匕首从纪云舒的脖子一点一点的往下移动。勾住了她胸前敞开的衣服,再缓缓挑起。纪云舒:“你最好放了我。”那把匕首一顿,呼和浩问:“凭什么?”“凭侯辽的三爷。”呃!侯辽的三爷?也就是唐思的父亲!呼和浩的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重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