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候:既然你是第一次来我府上当有主菜,我特命人从一间茅屋房寻了原料做出小舟你最爱的佳肴,你可别小看了茅屋房的美食啊,不知可合了你的心意?”
说罢,小越候一把掀开了覆盖的云锦,一个狰狞的人头赫然出现在美味佳肴的中央。
起身时带倒了圆凳,何昭君浑身都在颤抖。
尽然是董舅爷的头!
小越候像是在细细品味何昭君脸上的恐惧,长眸微睐,唇边挂着沉醉而满足的笑容。何昭君凝视着盘中董舅爷的首级,死前一瞬的恐惧凝固在了他的脸上,恐怕自己此刻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真正可怕的不是这个血淋淋的首级,而是自己的盘算被小越候知晓,而今只剩下功亏一篑。
小越候:他本来可以致仕归家颐养天年,昭君呐,是你害死了他。
小越候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寒意深埋入骨。
何昭君:我不懂小越候的意思。
何昭君目光一冷,迫视小越候
董舅爷之死与我没有任何干系,我和他不过也只是见过几年而已!
她不知道若是少商知道她的舅姥爷现在已经去世,此刻的心情又会如何!
小越候:我听说兴老大爷,许昌这二人,死得冤枉,管船本就难以驾驭,出事实属正常,你们二人筹谋细密,我自然也没有证据。只是我十分惊愕你知道我暗中任命兴老大的目的,会这样筹谋,昭君,我不等不承认,刚刚接到消息时我也以为只是意外,可事后细想,这招借刀杀人当真是惊妙绝伦。
何昭君面色已经如常,眸光中也已没了方才的恐慌,
何昭君:“小越候说得我一个字都不明白。
小越候:无妨,你只需明白一点,敢逆我心思的人只有这一个下场便足够了。
小越候的声音之轻,三步之外几不可闻,但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了何昭君的心上。
何昭君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死在自己手上的兴老大居然会是小越候的人!那么冯翊郡的那场祸事他也怕是有一份了!当初杀兴老大,从他口中得知的是机械被换,难道就是他指使的!
小越候:看来昭君是不喜欢这桌接风菜肴,也罢,叙旧过了我们来谈正事。
仿佛桌上的人头不存在一般,小侯爷逸然地落座。
小越候:我这里有一批上好的兵器需要送往冯翊郡,还需要您的船舱运输,当然也会给您一定的酬劳。
何昭君自然是知道小越候所说的这批船舱肯定不单纯是只普通的器械,之前凌不疑跟自己说过,何家被杀有一部分就是因为器械,他居然还敢让运输,还真是仗着陛下的宠爱啊,何昭君一想到兴老大是小越候的人,就恨不得拿起腰间的辫子在这个人身上多抽几辫!
何昭君皮笑肉不笑的说:
何昭君:这恐怕是要小越候失望了,小越候刚回定是不知道这几日的船只都在修整,所以船只的生意都停了,无法运输!
听到这些话的小越候冷哼了一声,他哪里会不知道,何昭君是摆明了不想运送,找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