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志燕见状,慌忙走过来把他扶住。
而这时的张少飞,当他从昏迷中醒过来时,隐隐听到哭声,心中一惊,睁眼一看,只见乐志燕坐在床前那张木凳上,泪流满面地看着自己,哭得十分伤心。
张少飞急忙坐起来,问道:”阿燕妹,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躺在这里了?”
“阿飞哥,你终于醒啦,”乐志燕止住了抽泣,“这是我家的客房呀。”
张少飞一脸茫然地看着乐志燕:“哦……”
“阿飞哥,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你刚醒过来,不宜多想,好好躺着养神,我先去煮碗姜汤,叫阿爹、阿娘进来。”
听了乐志燕如此一说,张少飞这才想起了前几天所发生的事。
望着端坐一旁的乐志华,不禁使他想起了几天前王村长外出买燕窝做主药,给他儿子王金发治病的事来。
喝了乐志燕端上来的姜汤,吃过午饭后,张少飞恢复了常态,便对乐敬辉和石金英说:“我想等会去凤山村看看王村长的儿子王金发的病,这几天有没有见好转些。”
“阿飞,你刚恢复元气,等明天再去吧。”乐敬辉关心地说。
张少飞拍了拍胸脯,朗声道:“阿辉叔,你们放心,你们看,我现在精神得能打老虎呢!”
“那就叫大妹陪你一起去吧。”石金英见张少飞恢复得如前一样了,看着乐志华说。
“嗯。”乐志华点着头说。
躺了几天出来,外面阳光明媚,山风习习,加上乐志华对他的态度有所好转,张少飞禁不住精神为之一振,一路上与她有说有笑。
刚进入凤山村,王村长远远看见他俩,便快步迎了上去,说道:“可盼到你们了,快快到家里坐。”
王金发躺在里房睡床上,一听到乐志华和张少飞的说话声,一个鲤鱼翻身坐了起来,连外衣也顾不得穿上,便走了出来与乐志华和张少飞打招呼:“阿飞、阿华,你们可来啦!快请坐。”王金发边说边对仆人说,“石婶,快冲一壶上好的茶,做些好食的粉线誓、糯米誓来招待我家贵客。”
“阿发哥,不要那么客气,今天我见到你精神这么好,比吃山珍海味还要开心。”张少飞说到这里,看向王村长,“金发这几天的情况怎么样?”
王村长见问,便把他儿子这几天服了张少飞采的山草药,已有好转,就是未能根治,间中旧病偶犯的情况说了一遍。
乐志华在一旁说道:“王村长,阿飞对阿发哥的病也是尽心尽力了,那天从你家回去后就病得不省人事,今天刚醒过来,吃完午饭便急着要来探望你们……”
王村长充满感激地说:“阿飞,真是太为难你了。”
“没事,我现在已经好了,只是找不到燕窝做药引,那阿发哥的病就不能治痊愈,我这心里不是在急吗。”张少飞倒为王村长的宝贝儿子着想起来。
王村长感激地看着张少飞,安慰道:“阿飞,你已经尽力了,就不要太难为你自己了,一切就随缘吧。”
“燕窝……即使在百里之外的广州药铺,也早没有燕窝这种货了……”早几天王村长对他说过的话,此时在张少飞的脑子里回响。“对呀!”张少飞猛地一拍大腿,双眼闪着晶亮的光,“王村长,我想到燕窝的办法了。”
王村长大喜过望,催促着说:“啊,那真是太好了!阿飞,是什么办法?快说出来听听。”
“既然远在百里之外的广州药铺都买不到燕窝,那我就到百里之外的燕窝产地广怀燕子岩去取!况且,我从北方发配来新州的途中,还在那里逗留过呢。”张少飞回忆着说。
王村长沉吟着:“这……这倒是一个办法,只是这里距广怀数千公里,尽是深山野岭,山路崎岖,前路凶险,你叫老夫怎忍心让你去……”
“放心吧,王村长,我命硬,当朝尚书关振江都收拾不了我,路上这些凶险算得了什么?明天我就动身去广怀采燕窝。”张少飞拍着胸口说。
“那我叫我的侄子阿强和阿威陪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王村长担心地说。
“那倒不用,我独行惯了,人多反倒不便。”张少飞说到这里,有点不放心地看着王村长,“只是,我这次离开乐家寨和凤山村,时间可能会长一些,如果新州有衙差前来问起,王村长,您就如实说我去广怀采燕窝为金发治病就行了。”
“阿飞,你放心,我以一村之长向你保证,在凤山村,没人敢刁难你!”王村长说到这里,很有点过意不去地,“阿飞,只是太辛苦你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们王家永生不忘,一定要报答你的。”
张少飞谦逊地:“王村长,您又来了,我们能认识,说明我们有缘分,为人为到底,您就不要再与我客气了。”
王村长只好说:“好、好、好!阿飞,都听你的,行了吧。”
张少飞开怀地笑着说:“王村长,这就对了嘛!”
张少飞正待告别,不承想,此时王金发插上话来:“阿飞,阿华妹,你们一定要食了晚饭才准回去,我要为恩人饯行。”
听到王金发能说出这番如正常人说的话,王村长和张少飞、乐志华他们都感到十分欣慰。
石婶可是个勤快的仆人,她刚把做的冒着气热,散发阵阵诱人香味的粉线誓、糯米誓端出来大厅招待客人,一听到少主王金发说今晚要为恩人饯行,便入厨房张罗晚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