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风,吹得城楼上旌旗簌簌发抖。
城下,韦尔泞手执马缰,一副要远行的装束。
南诏国王躺卧在床,由四个黄门抬着,为韦尔泞送行。
南诏国王:“韦尔泞,此去西辽万水千山,一定要多加小心。见到太子,一同速速回国,事无巨细,延后再办,不可耽搁,孤已时日无多,企盼能见我儿最后一面,我愿足矣。”
韦尔泞洒泪,俯伏在地:“韦尔泞就是性命不要,也定当寻得太子,与其同归。”
南诏国王颔首。
韦尔泞翻身上马,依依惜别,最后绝尘而去。
雪花飘零,狂风大作。
韦尔泞手执马缰,亦步亦趋向山上走去。
巨冰从山上滚落,韦尔泞躲过。
呼啸声刺耳。
韦尔泞裹了裹身上棉衣,继续前行。
南诏国王半卧榻上。显然病势极重。
皇后、佑陀、冯文斌及一班文武大臣分立四周。
南诏国王:“孤病如此,回天无力。垂死之人,临时召集众位,只因本王时日无多,随时撒手。一旦有变,国不可一日无君,今与各位商讨对策。”
冯文斌:“陛下,为今之计,太子生死未卜,唯有另立储君以防不测。”
摩赫那冷冷地:“如何立法?”
冯文斌:“以臣愚见,太子之储君之位不变,是为正储,我等不妨再立一储,以作万一之想,是为偏储。”
众人眼睛齐聚佑陀。
努尔汝达:“如此甚好,毫无后顾之忧。”Μ。
摩赫那:“正储?偏储?亏你想的出来。如果太子归国或是起死回生,你如何处置?”
南诏国王:“此事当真为难。”他眼望佑陀,“佑陀我儿,你作何想?”
佑陀:“父王不必着急,孩儿预感,大哥数日必回。”
南诏国王:“如若父王大限已到而你大哥未回,又将如何?”
佑陀:“这——”
冯文斌:“立一偏储实为上法啊陛下。”
佑陀跪下,声泪俱下:“父王,孩儿有一策,能免父王后顾之忧。”
南诏国王:“快说。”
佑陀:“父王可立一诏书,高悬于议政殿上,倘若父王大限已到而太子未回,暂由孩儿主持国是,待太子归国之日再荣登大宝。如此可免立储之弊,亦无后顾之忧。”
南诏国王点头:“众位以为如何?”
众人赞许:“甚好,只能如此。”
……
韦尔泞手牵缰绳,憔悴万般,到了西辽城楼之下。
西辽城人流熙熙攘攘,一派繁荣。
韦尔泞拉住身边一老者询问:“老伯,这里可就是西辽城。”
老者:“便是。客官哪里来?”
韦尔泞两眼一亮,也顾不得回答老人问语,急急赶进城去。
韦尔泞入店,小二上前迎候:“客官,投宿还是用饭?”
韦尔泞:“投宿用饭,用饭投宿,把马儿喂饱,银两少不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