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道观门前凌乱的脚步和马粪,南宋则扬天微笑,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远处的天边升起了一大片火烧云,看上去十分喜庆,似乎是在为南宋则欢呼。
朱别驾等南宋则走了才一脸黑线的走了出来,主持见了连忙行礼。
朱别驾阴沉着脸,问起了这期间南宋则都问了什么。
主持一一回答,都是一些佛法,话语中不乏有对南宋则的静养。
“除了佛法,南宋则没有问起别的事情吗?”
主持双手合十,“出家人不打诳语。”
朱别驾质疑的目光在他的脸上一扫而过,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竟然是南宋则给识破了。
难道是之前的事情做的太刻意了,让南宋则发现了。
又或者是路上让他看出了什么蹊跷,总之,这一次他们的算盘是落空了。
不过,有了这一遭,南宋则以后应该不会在注意小山村了,私盐的生意也可以进行下去了。
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朱别驾哼着小曲离开了寺庙,主持目送着他们远去,叹息了一声,“将朱别驾送来的粮食拿出来一半,分给附近的百姓吧!”
“是。”
半路上,一队人马急促的跑来,朱别驾认出他来,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难道出事了。
他立刻下马,胥吏已经奔过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大人,出事了。”
朱别驾强装镇定,“出什么事了。”
“南宋则找到下洼村了。”
朱别驾脚下一滑,摔了一个屁股蹲,他顾不上屁股疼,一把扯住了对方的手,“你说什么,南宋则找到下洼村了,他是怎么找到的?”
胥吏脸色发白,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得,“不是南宋则找到的是他带来的禁卫军找到的,下洼村我们的人被杀了不少,活口也留下了几个,刺史大人正在赶去的路上,戴司马让我来找大人,大人您赶快去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刺史大人带兵了吗?”
胥吏摇头表示不知,他是被戴司马派出来找朱别驾的,只知道戴司马派人通知了刺史大人,哪里知道刺史大人带没带兵。
朱别驾火急火燎的朝着下洼村的方向赶去,结果才骑了一半就遇到了回城的南宋则和宁洪霄。
南宋则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常服,手里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折扇,头发梳的整齐,耳边和脸颊贴着几缕碎发,清风徐来,带起了碎发,添了几分洒脱感。
宁洪霄脸上带着惯有的笑,但目光如刀,眼神如电,和南宋则并驾齐驱,给人一种随时会插刀的感觉。
朱别驾勒住了马,“参见两位大人。”
南宋则面露笑容,微微颔首,“朱别驾从哪里来?”
朱别驾干笑了一声,解释自己出城游玩,正好路过此地,他越过南宋则看向了两人的身后,”两位大人,出什么事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南宋则笑眯眯的,“本官今日出门散步,结果发现一个村子有问题,深究之下发现村子的后面还有一个村子,竟然是收买私盐的窝点,这不就赶紧通知了宁刺史,将这里一网打尽。”
“南大人,您是钦差,虽说有权利过问鲁州的事情,可毕竟是刺史大人还在,下洼村到底是不是买卖私盐的地方还没有审问清楚,你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人,和暴政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