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穿堂喃喃:“你说说你,这辈子注定离不开地狱的孤魂野鬼,好端端的招惹人家干嘛,挺好的一蠢孩子,被你拖累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最后垂下头接着玩手机。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江晟被打晕了。
司机抱着猫回来,说没药。
陆穿堂抽纸捏着猫丢到后座温岁身边。
三个月的奶猫猛地叫了一声,和他对视上后炸起全身毛,在温岁身边死死的盯着他,如临大敌。
陆穿堂回过头,过了会再看过去,三个月的奶猫已经依偎在睡着的温岁身边蜷成了一团。
陆穿堂嗤笑一声。
在服务区买了退烧药和水掐着温岁的下巴喂了,手指擦过脸颊,滚烫依旧。
顿了顿又掐着下巴喂了一颗,把绳子剪了,捏着衣服把她在后座躺好,洗了手洗了脸回了前排。
温岁再醒来,对上的是双棕色的眼睛,喵喵喵的叫唤。
温岁手想抬起来,但是酸软无力,被车里的暖风吹到有些发慌。
移动脑袋朝前。
她在过冬天,前排的陆穿堂在过夏天,矜贵的手指端着一个红酒杯,面前摆着果盘,不像是长途跋涉,像是在度假。
温岁勉强爬起来,抱着猫看向窗外。
眼前有些恍惚。
路边的标识和昨晚在杂物间听见的对话显示了她真的在去往南城的路上。
那个她拼命逃离的地狱。
“来一杯吗?庆祝回家。”
陆穿堂尾音带笑,眉眼温柔,眼神全是幸灾乐祸。
温岁眼睛移向他。
额头通红的印子健在,脸色苍白,唇干燥到起了皮,很脆弱,却给人一种诡异的病弱美感,只是看着,陆穿堂就起了反应。
有点反胃,却还行。
陆穿堂说:“昨晚去你家拿猫碰见江晟了。”
温岁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江晟说他和许菁在一起了,让司机转告请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温岁,从前他对你情意绵绵,搂在怀里都怕化了,现在却对你深恶痛觉,厌恶到极点,这种感觉如何,爽吗?”
温岁:“之前不是不认吗?为什么现在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