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喉咙滚动:“你看什么?”
声音跟着轻了。
“看你怎么长这么好看。”陆穿堂说完咳了咳:“不是那个意思,是男闺蜜夸女闺蜜的好看。”
温岁:“……你有毒。”
“让我做你的闺蜜吧,两天,不,三天给我打一个电话,让我知道你在外面是平安的。”
陆穿堂的声线其实偏向于清亮。
清亮的嗓音软下来,温柔下来,不带委屈,认真说话时有点黏黏糊糊。
听得温岁鬼使神差的问出口:“你为什么让我自己去?”
意思是,你这次为什么不跟着我了。
陆穿堂解释:“我再也不会让人跟踪你了,你别怕。”
温岁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陆穿堂:“我发誓,一定给你你想要的自由。”
在陆穿堂的印象里。
温岁本性其实是克制内敛的。
再高兴,也不会像黄毛小丫头那样开心的乱蹦。
从小到大。
温岁和岁南亭结束那天。
是陆穿堂看见温岁最高兴的一次。
甚至按下窗户,不顾形象的欢呼。
在后座滚来滚去,幼稚的抒发她的喜悦。
哪怕是安桥科技公司成功了,也从未见过她这么快乐。
快乐到让陆穿堂心疼的几乎要窒息了。
陆穿堂颦死的那一年。
慢慢恢复的那一年。
总会梦见温岁在生日,割腕前夕的夜晚和他说的话。
“我真的很不喜欢南城这个城市,因为到处都是光怪陆离的似梦非幻,人命,自由,身体,灵魂,全都在别人的掌控和监视里,我没有权利说话,没有权利奔跑,没有权利去我想去的地方,没有权利选择我想过的生活,到如今,竟然连呼吸都是没有权利的。”
陆穿堂霸道惯了。
总也不能彻底理解温岁要的到底是什么。
跟着温岁的一年多。
看温岁说着‘自由了’的快乐。
陆穿堂终于明白了。
她想要的其实很少,从始至终只是自由。
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去哪去哪。
想过什么样的人生就过什么样的人生。
整个人,从里到外。
在她自己的掌控里。
这就是温岁想要,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