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是很好,但她的爱太窒息了,想要掌控我的一举一动,完全不尊重我的梦想,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乔英子愤愤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陈锦年感觉乔英子稍微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已经超过95%的人了。
如果她生活在普通家庭,没有长期的补习,没有接受良好的教育资源,或许分数连南大最差的专业都够不到。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哪怕一直在努力,教育资源依旧是非常不公平。
不过陈锦年还是没多说什么,毕竟说什么都是原生家庭的错、都是抑郁症的错,他最后只是笑了笑,说道:“我尊重你的理想。”
至于黄芷陶的目标,就非常简单了,她想考入清华医学院,将来和她父母一样,成为一名伟大的无国界医生援助组织的医生。
但提到许久没有见过的父母,黄芷陶就非常思念,忍不住流下眼泪。
王一笛和乔英子纷纷走过去安慰她,连一旁的季杨杨都关心的递纸巾,唯独陈锦年老老实实的坐着。
“陈锦年,平时就你话多,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说,怎么当同学的。”乔英子有些不满的说道。
“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陈锦年挠了挠头,“你们有没有听过,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劝人学法,千刀万剐。”
“对对,还有还有,生理生化,必有一挂;病理病生,九死一生;寄生虫,何生人。”
“你说的这些都是些什么?”王一笛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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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这些都是医学生的辛酸泪啊,不信你们去医学院打听打听,教室走廊外,那些蓬头垢面,以头抢地,墙角还摞着一堆课本的,都是大五的医学生。”陈锦年无奈的说道。
她们还都还没有进入过大学,以为大学生活都和电视剧里一样,风花雪月,岁月静好。
那不是开玩笑吗,从自习抢座开始,这场战场就开始了,考研扒层皮,论文更要扒两层皮,至于论文能在SCI上发表,那都是想都不敢想的美事。
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边等实验数据,一边烧香拜佛,祈求那堆岁数不比自己小多少的老机器们,机魂大悦,千万别死机。
最后再用秦桧法(莫须有)处理一下数据,勉强弄个结果出来,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黄芷陶听到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后,都忍不住笑了,“行了,别在这里忽悠我们了。”
“或许吧,可能顶级学府的专业不一样吧。”陈锦年也没有犟。
他确实不了解清北的医学院,但是复旦医学院的学生他见过,如果他们的本博连读的压力那么大的话,清北的估计也一样。
他看向旁边的季杨杨,发现对方看到黄芷陶高兴后,也跟着傻乐,丝毫不知道自己未来女神,将要遭遇何种大学的“险恶”。
啧啧啧,专业选的好,年年期末赛高考。
黄芷陶这一头的秀发,恐怕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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