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嗤……连续不断的裂帛声音好像裁缝在扯开一卷卷布料。
等到大家举目看清发生的事情,整个酒吧区顿时鸦雀无声,哑了一样。就连那洋鬼子调酒师也瞬间石化,手中从不停止的两个调酒壶咣当一声掉在地板上,琼浆玉液碎了一地。
四个混混额头都流着猩红的血浆,手中酒瓶砸破的不是林天的头,竟是他们自己的脑袋。
每个人的上衣都成了布条,衣不蔽体,裤子滑落到脚跟,各种颜色的内裤全部暴露在妖艳的灯光下,几撮毛毛从破烂不堪的内裤里伸出头来,比街边乞丐还显得潦倒落魄。
只有柳芳菲稍稍看清了林天刚才的部分精彩动作!
抛起还残留芝华士的酒杯,他以非人的速度连续扭转四个小痞子的手腕,用他们手里的酒瓶招待他们每个人的脑袋,瞬间之后,轻松抬手接住落下的酒杯,一边抿着酒,左手的军刀一刻不停狂舞!
“哦,还有你。”在大家无声错愕时,林天指了指刚刚擦干净脸的飚哥。
看到几个兄弟形如丧尸一样站在那里满脸呆滞,飚哥尖叫一声摔倒在地,指着林天慌张大吼:“你别乱来,我认识沙姐的!”
他一面向后挣扎,一面向舞池那里喊叫:“救我,沙姐!”
“杀神来了也救不了你!”林天大步走过去,拎起他的脖子,哐当!直接将飚哥摔在吧台上,脸朝下,摆成待宰的猪猡姿态。
“别……别动我……呜呜……求求你,大哥!”飚哥简直要吓破胆了,往常只有他仗势欺负别人的份,现在终于尝到了被揍是什么滋味。
“我不动你,要么自己脱光跑出去,要么就把小兄弟留下!”林天的匕首在他背上来回蹭了几道,吓得他一动不敢乱动。
“我脱,我脱……”
“快一点,脱光了你和他们四个一起门外站两个钟头!”
飚哥趴在吧台上,哭丧着脸,费尽力气,终于把自己的衬衫和裤子、鞋袜都脱了个干净。
“还有一件。”林天懒洋洋地晃着杯子。
“就脱,就脱!”飚哥一手捂着小弟弟,一手拽下了内裤。
林天淡淡向他那里瞄一眼,鄙夷地说道:“这么细的牙签也拿出来晃,还不滚出去?”
“就滚,就滚……”飚哥捂着胯,衣服也不敢要了,领着一群同样猫着腰,双手护裆的小弟狼狈向人群挤去。
“啊……流氓……打流氓……”女孩子们尖声惊叫,一只只高跟鞋和酒瓶砸向飚哥一伙,舞池里迅速演变成群殴的场面。
“嗯,来一杯tomorrow!”柳芳菲满意地笑着,向调酒师打了个响指。
“不怕醉到明天?”盯着这杯霓虹,林天笑嘻嘻挨着柳芳菲坐下来。
“怕什么,我一半,你一半。”柳芳菲端起高脚杯,红唇微启,仰脖喝下去半杯,起身就向舞池走去。
托着留有余香的酒杯,林天目送着她淹没在疯狂的人潮里,舞曲正嗨,气氛正浓,烟雾缭绕,灯光迷乱,DJ疯狂,刺眼的聚光灯投注在华丽的舞台中心,大幕徐徐拉开,好戏这才上演!
大舞池前方,七尺高的表演舞台,厚厚的帷幕向上拉升,一道刺目光辉首先映入人眼。
它光洁无华,朴素而又闪亮,却能引发人群一阵阵尖叫,它犹如一针兴奋剂,点燃了夜店的脉搏,随着幕布开启,一只大红色亮晶晶的高跟鞋悬空静止在这钢管上方半尺的位置!
劲爆音乐嘎然而止,人群的狂热欢呼却陡然拔地而起。
那笔直的小腿,性感的大腿,一截截,一点点,逐渐在千呼万唤中脱颖而出,幕布突然揭开,盘在钢管上的性感舞娘,终于在一瞬间展现出她的妖娆全貌!
全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