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都快走没影儿了,她才后知后觉发现丈夫没在。
“去厕所了,一会儿就来了。”
…………
况平安散场后去了趟厕所,摘下眼镜洗手时,余光瞥见一道高大身躯。
这不是昨天打过交道的那个公安?
怕认错了,还专门戴上眼镜确定。
“好巧,江公安来办案?”
江潮好像听到声音,这才认出他,甩干手同人握手,“陪爱人来听戏,您呢?”
“巧了,我也是,身在保密单位,全部精力跟时间都贡献给事业。
亏钱家人太多,不瞒您说,这次算是因祸得福,这才陪爱人过了个结婚纪念日。”
两个人边说边往外走。
看似风平浪静,但谈话内容到处透着机锋,况平安也明白江潮此次出现不是偶然,也清楚自己身上怀疑没有被打消。
开玩笑似的解释,“我知道你心有疑虑,但我为人坦荡,自小生活在四九城,二十多年在先锋厂工作,都没踏出去过首都,我解释并非心虚。
而是不想让你们把不必要的精力,浪费在我身上。”
江潮笑笑没言语。
“对了,你今年几岁了?”
都在前厅等彼此爱人,为避免尴尬,男人打开话匣子。
“再过两年就到三十了。”
“年纪轻轻就能有这么大成就,真是了不得。”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没有审问那天时的剑拔弩张。
等待时候,面前一对儿小年轻起了口角,男人一脸赔罪模样,还递给对象杯子,让她喝水消气。
谁知女孩子更加气愤,“我都说我不爱喝自来水管里流出来的水,首都的水一股子味儿,压根没我们沪市的水好喝。”
地域歧视一直存在,但没想到这俩最发达城市的群众,也互相看不惯。
不过就是小年轻们斗嘴一说,谁都没放在心上,等闹别扭的二人离开。
况平安才感慨道,“其实沪城的水质也不行,尤其是十几年前,各大工厂建起来后,水质一天不如一天。
以前苏州河跟其他一些小浜里还有鱼虾游游,现在早就绝迹了,72年美国那谁来访沪的时候,不还从美国带来了饮用水?”
江潮颔首,“您真是学识渊博。”
先前还有些热络,但此时,已经冷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