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把她手握得更紧了。
“三年前我已经登报跟江远脱离父子关系,江家一切都跟我无关,既然你们这么想照顾孤女,那好办,不还是有一个没结婚的孙子?
拿他去还人情就是。”
江潮霸道且顽固,这些人试图拿亲情绑架他,那是徒劳无功的,他那钢铁般意志可不会为谁轻易动摇。
“你!”江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
那个叫魏悦的女同志,拍他后背,“江同志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他,这事就此罢休,您把我当亲孙女疼,我全知道,我念您的好呢。”
那姑娘眉眼弯弯,一脸善解人意。
一屋子糟心的人跟事儿,江潮没心思继续呆下去,放下礼品带她出来,二人还没跨出院子,陈秀丽已经匆匆追来。
她把叶穗拉一边,苦口婆心,“我是你亲妈,没存着坏心思,江潮他爸、他爷是啥身份你清楚不?
你跟人闹,那不是以卵击石?
一个女人在男人眼里,根本比不过金钱跟势力。
你们好一段时间,他玩腻你了,回归家庭,你去哪儿哭?
听我的话,跟江潮断了,他不是还有个堂哥吗?照片我看过,板正,听说也是个所长。
不被家庭认可的婚姻,是不幸福的。你年轻,听……”
长篇大论,喋喋不休,她真是出自慈母心,来劝解自己,她也领情。
可是……
“他允诺你多少好处?”
叶穗犀利指出关键。
陈秀丽心虚的眼神乱飞。
“现在马上把钱还回去,以后别来骚扰江潮外公外婆,我知道你贼心不死,觉得没占到我什么便宜。”
陈秀丽见她话说到点上,以为她妥协了,口是心非,“哪儿有,你不理解当父母的心,我都是为你好。”
“你最在意的是,陈宝兰跟张宝明,对吧?从明天起,我会送他们一份大礼,只要你不害怕,就继续我行我素吧。”
叶穗放下狠话。
带着江潮头也不回地走了。
二人心里都装着事儿,气氛难免低沉,明明心心相印,却因为乱七八糟的事儿,一次次破坏心情。
稀里糊涂走到公园,叶穗才吐出那口浊气。
今天元宵佳节,人比往常要多,年轻男女泛舟游湖,年长的抱着孙子、孙女,悠然自得地看灯,还有好些小孩儿,正在广场自由自在放风筝。
无忧无虑,跟二人形成鲜明对比。
前方有和尚正在化缘,边走边兜售小木牌,那小木牌上写着出入平安、逢凶化吉、阿弥陀佛之类的字眼。
他刻意往年轻男女跟前凑,拿着木牌说,这是开过光,还放在佛堂前供奉过,听过佛音的,可以保佑男女婚姻,家庭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