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明天买完东西,还要去理发铺剪发烫头,瞬间不淡定了,跟屁股底下有钉子似的,坐下又站起。
“你怎么了?”
叶穗一脸不解。
“没,没什么……”
没什么吗?表情这么怪,但他不说,自己也就没放心上,商议好了这次过年给员工发什么福利,再给多少奖金。
胡玉州爱凑热闹嘛,先前一直撑着不睡等他们,见大人商量个没完没了,揉眼打呵欠地靠在李红英怀里。
这会已经睡过去了。
他睡了,大家才意识到时间不早。
快十二点了,江潮不得不走。
叶穗送他出门,但往常干脆利索的江潮,今天有点反常,走一步停一会儿,还时不时摸下鼻子,一脸为难。
别看他平时人模人样,内里占有欲强,直男还带着点闷骚,今天目光没放在她脸上,执着的目光一直扫视她黝黑头发。
叶穗年轻,发质好,黝黑有光亮,平时散在背后,在阳光下就像绸缎一样。
可能是在一堆寸头的和尚堆里呆久了,他特别爱她的黑长发,一听她想换发型,还要剪短烫头,难免有点不舍。
但是,别说人家没嫁给他,就算嫁他了,头发啥的他也做不了主。
叶穗以为他舍不得自己,还要在这黏糊呢,摆手示意早点回去。
刚走两步远,叶穗又叫停他。
“明天有空吗?”
“六点后有。”
叶穗笑得两眼弯弯,“那你来馒头厂接我,咱们一起去剪头发。”
“啊?”
还想说啥大门已经关上。
江潮懊恼的扒拉头发,早知道就该说没空了!
从家属院出来,他没回单位,脚步一转重新回到医院,凌晨的夜寒意森森,江潮走到贺佑病房外见里面还亮着灯,敲门进去。
桌上摆满了水果、罐头之类。
探病的人不少。
此刻贺佑正拿着暖瓶倒水。
江潮接过帮他倒水。
“多谢!”
贺佑说话时不断呛咳。
“举手之劳而已,说起来我该多谢你,不是你的话,叶穗能不能活着还不好说。
只是,我不知道该称呼你贺佑,还是罗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