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旧危险重重。
她怎么这么大胆,怎么能不跟人商量?
“您先别急,叶穗不做没把握的事,你们在家等她的消息就好,我要是有信儿了,也会来跟您说一声。”
说罢,跟阵风似的走了。
叶穗,她到底去哪儿了?
…………
叶穗此时搂着黑虎,坐在一节火车车厢,屁股下是厚厚的被褥,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感受着车身震动,嘶哈着冷气,抬头看着广袤星空。
下午时候,她就让马婶子的大哥、娘家侄子还有杜三几人,把这两天收购来的药材,全搬到租来一截火车车厢里。
洗煤厂作为本地支柱产业,是有一整辆的火车车皮、有自己单独的铁路线路。
因为需要木材,又要把成品金粉跟煤炭,运输出去。
所以省里抽调各地、市、县相关人员,组成调运工作组,常驻在国家东北、西南和西北少数地区。
设立了招待点,管理木材催运工作。
这样能够全面管理、协调平衡、联络调度、统计汇总,其实就相当于一个对外办事处。
叶穗自己是没本事租下一整节火车车厢,但是丁家和可以啊,上次解密,她也算是帮了对方大忙。
所以,在叶穗找上门,让他帮忙走下手续,出面周旋一下时,这人没有任何犹豫。
答应了。
介绍信,全国粮票,这一节空下来的车厢,还有目的地,办事处的联系人,联系方式,都帮她弄好了。
在别人以为她还在吭哧吭哧收海狸鼠,想靠那个挣钱时,叶穗已经借那个幌子,收购了八九千斤的药材。
把手里积攒下来的钱,还有她爸妈给她攒下的嫁妆钱,全投进去了。
这次北上,她是背水一战。
成了,钱能到手,成不了,那就变回穷光蛋。
可能是以前经历,让她下意识不爱依赖别人,凡事都亲力亲为,这次同样如此。
所以,当江潮他们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不断为她担忧时,她正坐在露天运货车厢里。
苦中作乐,跟黑虎聊天。
她抱着黑虎坐在被子里,感受着狗子身上散发的热度,庆幸万分。
“还好带你出来了,不然得多无聊。”
出门前带哪只狗,她也是斟酌过的,乖乖性子急,远没黑虎沉稳,警惕。
出门在外,还是带一只省心的狗子比较好。
似是听懂她的话,黑虎低低地汪了一声。
它整个身子都蜷缩在被窝里,靠在她怀里,只露出一只大脑袋,警惕地望着黑暗。
叶穗自个捂得严实。
也给黑虎同样打扮。
他们对面就是用毡布遮盖的严严实实的药材,一人一狗同药材就只有二米宽,四米长的活动范围。
这会儿看它看守的认真,没忍住,揉了把它脑袋,“火车停靠补给时注意点就行了。
现在火车都开着,没有危险,更没不长眼的扒火车……”
除非对方不想活了。
话音刚落,咣当一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叶穗一激灵,拿着手电筒一晃。
只见车壁上,一个黑色影子灵巧攀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