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不能让他再重蹈覆辙。
她要找到谢行砚,问清楚!
冲出栖风阁,宁岁岁疯了般冲向书房。
“老奴见过宁小姐。”
半道上,却差点撞上了手捧木盒的侯公公。
寒意如潮水般从脚底迅速涌上,席卷全身。
一瞬间,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牙齿咯咯作响,双腿却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
慌乱中,她踉跄着后退,撞倒了身后的花盆。
“哗啦!”
死死握紧双手,指甲嵌进肉内,她极力不让眼前人发现自己的异常:“你是谁?来王府做什么?”
侯公公立即弓着腰,笑着凑近。
“我是公主身边的大总管,王爷吩咐老奴来给您送东西,王爷还说,等他和公主成了婚,您也算老奴的半个主子,叫老奴尽心伺候您呢。”
话落,宁岁岁只觉浑身黏腻不堪,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无尽的痛苦折辱之中——
“来,让杂家好好伺候咱们宁小姐!”
“啧啧,虽然是商户女,可在王府待了近十年,这一身皮子养得又滑又嫩,可惜了,只能便宜了我们这些个阉人。”
“今天又得了好东西,保管伺候得你上天。”
他们一个个,一得空就轮流欺负她。
侯公公那双下三白的眼睛在她面前不断扭曲,噩梦般的记忆汹涌袭来,她根本无法抵抗,眼中透出绝望。
“不……我不要……”
她惊慌失措,抬手打翻了木盒,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谢行砚的书房。
她要见谢行砚,她要阻止他对付卫岑。
“小姐,您不能进去。”
门前的侍卫拦住了她。
宁岁岁不管不顾往前闯:“我要见小叔,我有话要跟他当面说。”
“王爷和公主正在议事,他吩咐了谁也不见,另外王爷还说了,如果您是为卫小侯爷而来就请回吧,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就在这时,书房内传来一阵轻笑,那是谢云裳的声音:“行砚,你真的不管宁姑娘了?她要是不小心又摔到湖里,你还不是又要心疼去救人?”
宁岁岁顿住,可下一秒,屋内传来男人异常冷酷的话:“有一有二不可三,她若是再坠湖,死了也是命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