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时寒看得出来她的无所适从,其实他自已也好不到哪里去。
温梁睡着的时候,他还能气定神闲地安心看看她,可是现在她醒了,他眸子里也有一丝慌乱。
他定了定神,说:“醒了就去洗漱吧,过会儿下来吃早餐。”
温梁甚至没有回应一声,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邵时寒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已的眉心。
他心里有些烦躁。
不仅仅是因为温梁今天是在他怀里醒过来的,还有上一次。
上一次他睡前没吃药的时候,他其实已经不记得自已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了。
但是后来脑海里有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加上齐叔说的一些事,他其实暗自猜想过,那天晚上,是不是温梁发现他了。
可是想想那些片段,他又觉得自已是疯了。
当时他还不太确定,可是按照今天早上这个情形,难道那天他真的……
他的睡眠问题由来已久,之前温梁不在家,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可是温梁这一回来,他就有些失控了。
他只觉得自已的心跳越来越快,眉心也越皱越紧。
虽然没有具体的印象,也不知道脑海里的那些片段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可是有一件事邵时寒很确定,那就是他以往一直依赖药物的睡眠问题,只要温梁在身边,似乎就能得到很好的解决。
可是,温梁不可能一直在他身边,更不可能夜夜像昨晚一样陪着他睡。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或许这就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吧。
温梁就是他的药。
也是他永远无法得到的药。
后来两个人在餐厅碰见,邵时寒面色无常,倒是温梁,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邵时寒只装作没看见,低头看着手里的财经时报。
只是半天过去了,财经时报也没翻到下一页。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温梁突然开口问:“你昨晚跟我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邵时寒抬眼看她。
“就是你说不管我说什么都答应的话。”
邵时寒沉吟一会儿,“把酒后胡言当真的估计也就只有你了。”
温梁的眼神顿时不善了起来,她就知道!
“混蛋。”温梁骂道。
邵时寒挑挑眉,权当没听到。
吃完早餐之后,温梁正准备往楼上去,邵时寒突然出声喊住了她。
温梁以为有什么事,却听见邵时寒说:“我肩膀上的伤,不用换药吗?怎么说都是因为你受的伤,你是不是该负责到底?”
说到这件事,温梁到底还是有些心虚,毕竟真的是因为她受的伤,这一点无可辩驳。
最后,温梁只好跟着他去了书房。
温梁走进书房的时候,一旁的矮几上还放着一杯水和两粒药丸。
她拿起来看了看,是治疗睡眠障碍的。
这就是齐叔说的药。
可是这种药,一般不严重的话,剂量只需要半粒就好,邵时寒却需要两粒。???
她转头问他:“这药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