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略显起伏的胸口。
都让秋凉错以为,这人死掉了。
一种说不出来的萧瑟与落寂,在桃衣男子身上萦绕。
那显的有些咄咄逼人的少年。
神情扭曲又怪异。
在这忽明忽暗,被他横掀开的石璧中。
简直就像是一只,尖锐又蛮横,甚至让人无法给与反击的妖物。
而这妖物攻击的对象,便是那桃衣男子。
不知道为什么——
这样的场景与画面。
总感觉,让人有些难受。
只见。
咄咄逼人的少年。
笑了一声。
突兀又佞鸷。
“姬家老祖,这所谓的枯城,你其实是认识的吧?”
“这一路上,你所看到的蛛丝马迹中,所显露出来的线索,皆是直抵你的计划。”
“那原本该被封存在万年前的鱼人,此时跨越时空的出现在这里,会与你真的没有一点关系吗?”
“还是说——”
那在秋凉眼中。
属于少年,一直清亮剔透的双眼。
此时暗色一片。
像伸手不见无指的黑夜。
又像,黏稠到无法流动的血浆。
他清晰又识辨分明的,在秋凉的眼中。
上演了一次。
神明与恶魇,天使与魔鬼之间,无衔接的转换。
那种几乎,毫无过渡,直接替换的白黑。
让秋凉的双腿,软的,靠着墙壁都站不住。
而少年。
伸手,勾住桃衣男子的下巴。
迫使他,抬起头来,与之对望。
这瞬间,从那张龟裂开来的狐面之下。
秋凉窥视到了一抹华光天色。
那是比春暖,夏灼,秋燥,冬寒,都要风华上数倍的模样。
仅是一道缝隙。
却已经无上姿色。
但。
那转勾为捏他下巴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