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居心不良呐!”
她盯着那食人花看。
唇角勾勒出森凉的弧度。
“那么,问题来了——”
“中阴界,虚境内的沼泽可不会跑,是谁这么清楚沼泽泥的作用,以及食人花的另外一种特性呢?”
“这么把中阴界的东西,弄到阳界来,是想做什么呢?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怎么都有一种,跟中阴界脱不了干系的意味呢?”
“是内鬼作乱,还是被混进了奸细搞事情呢?亦或者两方都有?”
笑容诡谲的少年。
往后面一靠。
吊儿郎当,又漫不经心的望着那一堆小妖精看。
片刻后,轻笑一声。
“哎呀~,以为把魂藩令勾到手,就能免除灵魂再次被撕裂的痛苦,以及消除掉那种不安定的炸弹因素,却不曾想整了个麻烦回来——”
“真真是,有些恼人呢~”
嘴上这般说着。
可是她的神情中,却满是玩味与戏谑。
像是遇上了,棋逢对手的博弈者。
以天地为子,以世界为棋盘。
一明一暗的两只手。
持天,白子。
持地,黑子。
一正一背的,落下逐渐明朗的一子棋。
至于。
谁持天白子,正。
谁又持地黑子,负。
眼下,却晦暗不明,界线不分。
毕竟。
不到最后一步,谁都无法判定,输赢与是非。
不能判定输赢与是非,要如何确定好坏,与善恶?
世界广遨,天高地深。
棋盘分晓之时,便是你我相见之日,也便是决断定负之即。
当沈长临和拂兮踏上来的时候。
便看到那坐在云端上的少年。
肆意洒脱的,靠在一块大石头上。
以手为枕,以地为椅,翘着二郎腿,唇角绽放出邪纵的笑容。
眼前是,翻涌滚荡的无垠云海。
身后是,时间变迁的世间繁华。
前与后的,加融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