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脸,也是挂不住。
老夫人都着手指着沈易安,“你你你……”
气的都说不出完整话来。
沈易安可不惯着她。
装作大惊失色道:“娘!你看祖母这被气的,您还不赶紧动手,把东西都拿走,再把祖母气出个好歹来!”
“好。”周氏微微一笑,叫春红桂枝,“快,把这些拿周家银子置办的东西都拿回听兰院,别气着了老夫人,那就是我的罪过。”
一时间,听兰院的丫鬟们都冲起来一通撕扯搬拉。
不大一会儿,平湖居就被搬空了,活像土匪过境,连个圆凳都没留下。
沈易安亲自拉住老夫人,一边扒拉她手上头上的戒指簪子,一边告罪,“祖母,您别生气,孙女儿保证把这些腌臜物都拿走,一件也不碍您的眼,您就放心吧!”
【死老太婆,跟我斗!老娘舌战群儒的时候你还玩泥巴呢!】
沈易安薅秃了老夫人,才心满意足的停手。
她笑眯眯的看着快要气晕过去的老夫人,假惺惺道:“祖母,您现在是不是舒服多了?”
老夫热目呲欲裂,气的大口喘气。
沈易安羞涩腼腆的重重拍掉她的手:“诶哟,祖母,这都是我该做的,您不用感谢我啦~~”
周氏眼里俱是忍俊不禁。
忍笑忍的好辛苦。
不过,老夫人毕竟是易安的祖母,若真把她气个这那,易安也难逃罪责。
周氏把沈易安拉到身后,从腰间摸出一副对牌来放到案几的账本上,轻声细语道:“这中馈,给您。”
说完,就拉着沈易安,回了听兰院。
“真解气!活该!老夫人真是忘恩负义,明明当年是老爷赌咒发誓对夫人好,夫人才下嫁沈家,当年的沈家有什么啊!破房几间,薄田几亩,也好意思要中馈!”
“狼心狗肺的东西,活该气死她,二姑娘干的漂亮!”
桂枝义愤填膺,朝沈易安竖起大拇指。
周氏也觉得解气,这么多年,心口从没这么舒畅过,“易安,下次不许这样了,被你爹知道,回来该罚你了。”
沈易安哼哼着。
渣爹还想罚她?
她还没找他的麻烦呢!
这些日子,她可攒了不少字了。
不给他用用,更待何时!
沈易安打着哈欠避开周氏的说教:“我困了,先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