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迷迷糊糊间就在想,跟江年宴这种人讨价还价其实是吃亏的。只要他不想,没人能轻轻松松从他手里分羹。
像是又回到从前。
她在中势的日子,虽说时间不算太长,但也确实从他身上学到不少东西。
也是在车里,跟着他去盯项目,听着他跟对方的利益斡旋。
现在想想,有很多时候她出去谈判,也受了江年宴的影响。
车子猛地一晃。
虞念一个没当心身子跟着一歪。
就直接摔江年宴身上了。
江年宴及时接住了她。
手臂顺势圈了她的腰。
烟花时节,虞念内里穿的是早春旗袍,早晚会有一点点凉所以会带上件外套。
但在车里外套没穿。
就那么一身旗袍,撞进了西装革履的男人怀里。
女人似水柔软无骨,男人似铁伟岸健硕。
江年宴将她环抱在怀时只觉得入怀了世间最好的软玉,一时间就不舍得松手,情不自禁地手臂圈紧。
虞念在他怀里撞得瓷实,呼痛一下。
撞在他领带夹上了。
江年宴低笑着揉了揉她的额头,再怎么叱咤江湖也始终是个千金小姐的身子,娇嫩得很。
笑归笑,还是不动声色地将领带夹摘了。
老刘在前面连连道歉,说刚刚有条狗窜出来了。
江年宴低头问她,“还磕到哪了吗?”
虞念摇头,“没事了,谢谢。”
男人熟悉的气息叫她心慌,但好在她绷得住冷静。
江年宴下巴微抬,叮嘱老刘,“开车注意点。”
“是,宴少。”
虞念想起身,却发现他没放手的迹象。
“江总,麻烦松手。”她客气礼貌。
江年宴低头看着她,眼眸深邃,似盈盈有笑,可又讳莫如深。
他非但没松手,反而手臂收得更紧,低脸在她耳畔问,“不想松呢?”
虞念的呼吸瞬间短了一截。
沉了沉气,“江总,请自重。”
“为什么?”江年宴故意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