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
秦珂瞥了一眼不远处那群正在排队领鸡蛋的孩子,似笑非笑地说道:“反正都是些打发叫花子的玩意,这群小叫花子,不也是叫花子吗?弟弟,你说是吧?”
秦逐咂咂嘴,嫌弃的神色跃然于脸上。
秦珂这张嘴,跟淬了毒似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嘴皮子耍得这么溜?
不过,无所刁谓,这些年来,秦逐把防御点都加在了脸皮上。
脸皮厚度堪比三峡大坝。
想让他破防,这还差了点意思。
见秦逐不说话,秦珂又变本加厉地讽刺道:“这群野种,倒是跟你以前挺像的,一门心思都放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上。”
“你以前怎么做来着,洗衣做饭?买些地摊货回家当礼物?一个少爷,做着些下人的活,呵呵……”
“弟弟,你觉得,这算不算是自我感动的无谓挣扎?”
秦逐面不改色,一如既往地嫌弃:“你觉得,我现在是在无谓挣扎?”
“难道不是?”秦珂玩味地反问道。
她承认,秦逐有些小聪明在身上,在o2o领域的成就,也足够高。
只可惜,这里是地产圈,这里是邺城。
秦逐那些在o2o领域上的那些小伎俩,想要完全照搬过来,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房地产这个领域的水,远比其他地方要深。
别说秦逐现在耍的这些小伎俩,平日里,什么强拆、拖欠工程款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哪一件不比秦逐现在做的这些小动作要大?
秦氏能够在邺城屹立不倒那么多年,还成功做到了上市的规模,这点小手段,除了影响一下心态之外,根本影响不到大局。
“你就算再拉两车人过来,天天搁这儿耗,也耗不垮秦氏。”
秦珂从容淡定地讽刺道:“怎么,难不成你觉得,靠这群小乞丐,就能把秦氏的底蕴耗光?”
“倒是没想过。”
秦逐狗脸一扬,笑道:“不过嘛,我这人就这样,看着羊毛不薅,浑身不得劲,至于能不能把秦氏的家底耗光,的确为时尚早,我喜欢用钝刀子割肉。”
秦珂不以为然:“只怕你从秦氏身上割下来的肉,还没我们秦氏长得快。”
“没得涨咯。”秦逐老神在在地说道。
秦珂不再回应,一脸淡然地看着秦逐把福利院那群孩子带到另外一个商场去。
直到看到秦逐彻底消失,她的脸上才扬起了一抹森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