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嘉年再回到办公室时,第一句便开口问我。
“这么短的时间,你的叶子怎么又掉了那么多?”
对每个打工人来说,发量日渐稀少都是一个沉痛的事实。
况且,那时候我法力耗尽,非常需要修养。
“头秃呗,快点让你助理给我买营养液,不然我就要死啦。”我惨兮兮地挥了两下树枝。
“我死了可是会影响你的财运哦。”
我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喜欢许嘉年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你还是个痴情种。”鸽子听了这段故事,绿豆一样的小眼里蓄满了泪水。
“那段时间,许嘉年做生意到处碰壁,亏了不少钱,因为我没有灵力了,不能再保佑他了。”我笑嘻嘻地反过来安慰鸽子。
“别做痴情种啊。”讲了这么多话也很费劲,又有一根小树枝从我身上掉落下来。
“发财你疼不疼啊?”鸽子眼里的泪水落在我身上,被我的根系贪婪地吸收。
有点咸咸的,像我曾经喝过的牛奶一样。
树明明是没有心的,我却觉得从根系开始,都泛着一股酸酸涨涨的疼痛感,这一定是树临死前的生理反应。
不是因为难过哦,我是一棵真善美的发财树,绝对不会嫉妒终成眷属的有情人。
“看,我现在沦落到了这个下场。”
风太大了,我的枝叶七零八落地散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了。
“他们的婚礼开始了吗?”
鸽子再飞回来时,我问他。
“已经开始了,许嘉年给她戴上了戒指。”
“他们宣誓,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对方,珍视对方,直至死亡。”
“然后他们交换了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