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就是有两个臭钱么,真是小母牛下崽子,把你给牛逼坏了!”
王婆冲着西门庆的背影唾了一口,而后眼皮一直狠叨叨地夹,似乎想要把西门庆给夹死。
旋即又开始犯了愁,西门庆可是她的大主顾,每次出手都是几百文,甚至偶尔还有碎银。
他不来,只靠那些抠门的老财,每次不过十几二十文。
得什么时候才能攒够一套体面的寿衣啊!
王婆愁的大腿都拍青了。
恍惚间,她抬头看向了对面的阁楼。
“大朗,辛苦了两年半,也该歇息一下了,这几日你好生逛逛,想钓鱼就去,也不必在意收获,那样就不开心了。”
潘金莲趴在武鸣的心口,尖巧的下巴轻轻摩挲着。
以往只觉得像是秃毛小野猪一般扎人,如今那一丛细长软毛撩着下巴,居然还有种说不出的舒适。
“也行,正好我看看县里有什么生意可做。”
武鸣微微点头。
“来,大朗,奴家给你量下尺寸。”
潘金莲站起身来,莲步轻移,拿来了皮尺,让武鸣站在地上,“如今天气开始变凉了,棉衣也改重新做了,大朗是喜欢无裆的丝绵裤,还是满裆的开片裤?”
“不如你我都做一条无裆的丝绵裤?”
武鸣反问。
潘金莲微微摇头:“奴家也不出去,到了冬天家里总是要生炭火的,用不到的。”
“如果你嫌沉重,可以做薄一点,总是要有棉裤才行,不然老了膝盖痛。”
武鸣定了调子,潘金莲也只好点头。
“大朗先别躺下,奴家换换床布。”
潘金莲脸色羞红的忙碌,一边道:“大朗也是明媒正娶的奴家,可惜奴家娘家没人了,不然怎地都要陪嫁一床房事褥,之前也是奴家自己忽略了,明天就连带棉裤一起做起来。”
“你安排就好。”
武鸣点头笑笑。
这个时代棉被棉褥子还是比较紧缺的,一床被子往往能用十几年。
为了避免睡着弄湿了棉褥子,或者是沾上血水之类,一般成亲时都会陪嫁一条小一点的褥子。
意思是有我们娘家人在,我家姑娘不会弄脏你家被褥。
也是提升底气的存在。
……
西门庆非常不开心,可以说气得肚子鼓鼓的。
他刚刚回家,孟玉楼居然不在,去了她的别苑,结果碰了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