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让只是暂时的!”
提起这个唐恪就生气,当时提议割让三镇,朝中大臣无一反对。
结果等金兵撤了,他们居然群起而攻之。
一群没骨气的家伙。
他掷地有声道:“打下横海郡,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金人已经被朝廷打退了,自然不敢去接手战争状态的郡城,只要朝廷徐徐图之,壮大起来,反攻金国不在话下。”
“可我怎么觉得……是一盘好棋,被你们下臭了呢?”
包道乙满脸讥笑。
与唐恪随行的小太监立刻激动地说道:“我感觉你在无中生有、暗度陈仓,你在凭空想象、凭空捏造,你在无言无语、无可救药,你逝者安息,你一路……。”
“……”
唐恪满脸通红,这司礼监的小太监也没什么学识,简直胡说八道。
“朝廷乃是奉天承运,天下正统,子民万万,考虑甚多。”
他找补颜面,道:“方首领若接纳招安,必将造福子孙,未来即便没有成为朝中大员,也可做一个闲散王侯,岂不快哉?
尔等造反,便是连考取功名的机会都失去,如何能做到信服天下?”
“我等居于江南,你说的那些,自然有了,而且我们马上就要准备科举,吸纳江南学子!”
包道乙继续讥笑道:“自古以来,江南才是富庶之地,文人骚客遍地走,商贾海运满天下。”
“但终究不是正统之名,便是史书也只会记录尔等造反的叛逆罢了。”
唐恪一挥手:“言尽于此,若方首领有心,便可书信一封,官印和诏书会尽快送达,告辞。”
他知道跟这些造反贼子胡搅蛮缠三天三夜也分不出什么。
让他们自己研究去吧。
他相信没人能够拒绝朝廷的善意。
一个名正言顺就足以压倒太多反对的声音了。
更何况他代表朝廷,婆婆妈妈的像什么话?
唐恪怕死。
没人不怕死。
但他不怕被这些人偷袭而死。
那样他就可以载入史册了。
身为保守派的唐恪,内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执着的。
果然,始终没怎么说话的邓元觉送唐恪离开,伪皇宫里顿时热闹起来。
有要拒绝的,有决定再想想的,还有干脆追上使者,将其祭旗的。
“唰!”
王寅一扬手,他过人的手臂便将宝剑拔出,“谁敢在圣公面前造次,要问问我手中开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