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崄,你不要这样的脾气,不要总是打断我,你让我把话说完,堵着我这心里真难受。”
“我什么样的脾气?”萧崄冷冷笑道,“我再差的脾气,我也忍下了你丈夫臣子规上骂我王八犬,我若不忍下,你今日没有办法给你丈夫过生日!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脾气再差,我没有离开这鬼地方叫你见不着人!”
叶琉鲪心下一震,莫非萧崄的顾虑是她,是考虑她的感受才不发落周芸贤,她不确定,也不敢深想。
“那你可以抄了周家,你可以把周家发配到边疆去做牛马的呀。”
“哪个属羊的求我不要的,不要得了便宜来卖乖。你沏那杯苦参解酒茶,人情还你了。”
叶琉鲪突然无言以对,她哪里想到他真依了她,那也不能承认王八犬是自己写的陷害周芸贤吧,萧崄知道骂天家的实际是她,不得把她送牢里陪她爹娘?
“我今天真的没有忘记和你约了申时,我本来都打算过来了,结果。。。”
萧崄当真不愿意听叶琉鲪的解释,因为如果她想来,她可以放下一切过来,她若不来,便说明萧崄根本没有她的其余事情重要。
“你甚至没有让丫鬟过来知会一声你来不了!孤王觉得你若稍微将孤王放在眼中,你不至于这样。”
叶琉鲪闻言,心中猛地揪紧,她忘了叫丫鬟过来说了,真的忘了,她看见她本来以为会有去无回的周芸贤回来和她撞个正着,她也有些慌了,紧接着赵术的母亲过来要和她妹妹退婚。
她和赵母以及周芸贤均发生不快,她卧室的门被锁,她后又奔走舅父家借钱没借到,很多事情压在一起,她真的不是故意不让人过来给萧崄送口信的。而且她不确定萧崄是不是会来。
她真的什么都做不好。没有一件事情做的圆满。她觉得自己好失败。那又怎么样,反正没人期待她什么。破罐子破摔。
“叶琉鲪,孤王给你二刻钟,你若是要针灸弥补,你便做。你若是继续狡辩,孤王立刻离开,自此永不相见。”萧崄冷下面庞,“你的身体魅力,没有你想的那么大。”
叶琉鲪被萧崄的‘永不相见’四字吓到,她忙将口中的解释压了回去,她说,“我不解释便是。我给你针灸吧。今日是我玩过头忘了这事。我道歉。我保证以后不会迟到了。”
萧崄说:“道歉没用。扇你一巴掌给你说个对不起,你舒服么。”
叶琉鲪眼里的泪珠滚来滚去不肯落下,心想自己急需两万三千两的事情不必向萧崄出口了,自己的舅母尚且不肯帮助自己,何况是前任不欢而散的未婚夫。
两万三千两哪里是小数目,在这个谈钱色变的世道。她不认为自己和萧崄脆弱的关系可以经得住提钱字。如果他说你值二万三千两么,她会难受的死掉的。
萧崄看着她强自抿出笑容,不由将手紧了紧,她现下不狡辩了,他反而也不舒服,又想让她狡辩,他真的不懂自己在做什么,见不到想见,见到了又恨不得拆了她。
或许是等了三个多时辰,他被叶琉鲪完全抛掷脑后,他很气愤,他希望叶琉鲪不住的哄自己,给自己解释,这样从中得到些微她仍在意的痕迹。
萧崄砰一声,掀了手边靠枕,“说话!不准停下。”
“说完了。。。”她说。
砰。他又掀一个。总共三个靠枕掀翻两个。
叶琉鲪不知他到底要她怎样,又不准她解释,又说话不准停下。见萧崄别开面颊不说话,她心想的确王八犬三字过分了,以后她不会再用这样的方法刺激萧崄,以达到除掉周芸贤的目的了,她哪里想到萧崄会受下这份委屈。
突然莫名心疼萧崄。
她将药箱打开,拿出了针灸袋子,铺开,里面躺着百十根银针,每根大约三寸长,她大概絮絮叨叨介绍每一根银针的用处,倒是絮叨个没停,从材质、锻造过程、最后售卖,事无巨细。
但好像没一句是萧崄想听的。
他反正没叫她停下,她战战兢兢的又讲起人体七百二十个穴位,以及一会儿她会把银针插进他哪些穴位内,她觉得自己越发的面目可憎了。
她真的不是很会讨好男人。。。靠卖身救父无望的样子。
萧崄但觉得左腿一凉,叶琉鲪将他裤腿折了上去,露出修长紧实的小腿,她指尖拂过他小腿,他敏感极了,接着露出了膝盖,膝盖上黑青了一大块,像是磕到或者被坚硬物体砸的。
“膝盖怎么受伤了?鹤顶穴周围黑青了。。。”叶琉鲪询问的非常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