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衣物拧巴着扬洒了一片。
无风的天气里湖中却翻涌着微浪。
从太阳高悬,到月明星稀,那波浪终于停止,涟漪缓缓消失。
相柳抱着姝棠游出湖泊,坐在岸边的礁石上。
试图找点什么遮掩那片莹白,却发现周遭除了他们什么也没有。
草木葱茏,鲜花烂漫,空气中弥漫着清新怡人的气味。
勉强遮掩了两人身上不自然的味道。
相柳将湿衣服套在身上,又不想委屈了姝棠,便想劈些柴下来。
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姝棠按住了他的胳膊。
白嫩的手臂上红痕醒目,相柳忍不住红了耳朵。
“就这样吧,我想回去了。”
相柳点了点头,伸手将姝棠抱起,裹在自己怀里,便向回春堂而去。
此时,玱玹还在地上未醒,姝棠换上件里衣,对着相柳说道:“把他搬床上去。”
相柳不解,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姝棠安抚的环住他的腰,“他对我有用,嗯?”
相柳仍是不悦,却很听话的将他扔在床上。
发出很大的一声响动。
应该是摔得不轻。
“之后我来看你。”相柳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自诩冷硬的心裂出一道柔弱的缝隙。
他走后,梳妆镜后跃出一只小巧玲珑的狐狸。
它跳到榻前,睁着圆溜溜的杏仁眼打量躺在床上的玱玹,气鼓鼓的吱吱叫了两声。
姝棠拍了狐狸一下,“叫你主人来。”
小狐狸扭头跑掉了。
姝棠摇了摇头。
她拉着椅子坐下来,不过片刻,涂山璟便推门进来。
他盯着姝棠脖颈的红痕,眼神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