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的笑声更狂妄了。
“千里,行了。”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制止了那个少年,转头对着姝棠道:“你好,我叫陈非。”
“我是卢艳雪!”短头发的姑娘伸出了手。
这个动作?是要见面礼?
姝棠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枚古旧的铜钱放到了她手上。
“哈哈哈哈哈——”那个叫千里的少年还在用笑声打鸣。
卢艳雪却很惊奇的盯着那枚铜钱。
“这是?道具?”
程千里终于不笑了。
“怎么不笑了?”卢艳雪得意的挑眉,扬了扬手中的铜钱,“羡慕了吧!”
“不过这个我还是不能收。”
她话锋一转,“太贵重了。”
“收着吧。”姝棠摆了摆手,“这个可以挡灾。我一会要在澜澜屁股上……唔唔唔……”
“她咬到舌头了,我带她回房间。”
阮澜烛铁青着脸,一只手捂着姝棠的嘴,一只手抓住她的腰带就把人拎了起来。
有些话,不熟的人听见了也就算了,熟人听见,即使是他也有一些莫名羞耻啊……
姝棠被阮澜烛晃得头晕,刚被拎上了二楼,就看见一个人站在走廊尽头,长着一张和程千里一模一样的脸,在阴影中看起来冷漠阴暗极了。
“澜澜!”她惊叫一声,双手掐印,一道白色的电弧直接窜到了那人身上。
那人浑身一震,身形一晃,缕缕黑烟从瞬间光秃的头顶飘出。
阮澜烛一愣,喊了一声:“程一榭!”
一楼听见声音的几人已经爬了上来,看见程一榭的惨样。
程千里终于没忍住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他平等的笑话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