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戛然而止,但在肃静的宫门处还是听的很清楚。
姝棠抬了抬眉,潋滟的眸子中满是戏谑之色。
“出来~”
时隔三年,她的声音更甜蜜了。
谢危有些想把她嘴巴捂住,不想让人听见。
但他还是有些理智,只是沉了脸色看向那边的半扇门。
不大一会,挨挨挤挤的走出来五六个少年郎。
都是宗室子弟,姝棠也都认识个差不多。
说起来,她和这几位也是兄妹姐弟的关系。
燕临也在。
他站在最后,就静静的看着她。
这实在不像是燕临的性子。
可是每个人都不能一直只做鲜衣怒马的少年,恣意鲜活的小侯爷也终有一天要长大。
延平王刚刚十三岁,对姝棠印象很深。
还记得自己年幼时,这位姐姐是如何投喂自己,又是如何拿自己练手绑辫子。
他小声的叫了一声,“姝棠姐姐。”
姝棠从袖子里掏出个漂亮的陶瓷娃娃。
“乖~”
“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延平王嘴上辩驳着,手上却很快接了过来,心思也活络的很。
谢先生向来是宽严并济,人道“有古圣人之遗风”,但眼底里也不大揉得了沙子。
他年少贪玩,自然希望未来姐夫能多多高抬贵手,少留些课业。
前来看热闹的少年们最终在先生的眼刀中离去,燕临却还站在原地。
他穿着一身天蓝色锦缎束腰长袍,勾勒出少年美好的肉体。
此时,少年还眼巴巴的盯着姝棠。
姝棠觉得赏心悦目,并多看了两眼。
谢危心思敏捷,抓住了姝棠的手。
细白的柔荑仿佛上好的丝绸,他裹紧了捏了两下。
姝棠的目光一下就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