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棠喜欢过小奶狗、小狼狗、小土狗,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老狗。
这两年长珩的身体很差。
也不能说是很差,大抵就是出气与进气勉强平衡的状态。
如果不能维持这个平衡,很有可能就会咽下这口生气。
前朝为皇族后继无人吵翻了天,奈何先帝是个狠人,把兄弟姐妹杀了个遍。
许是杀孽太重,他也就只有长珩这一根独苗苗。
此乃危急存亡之际。
国师一脉就是为了解决此等大事而定的。
岁泽身为国师一脉有史以来最为惊才绝艳的族长,直言皇帝陛下并无子嗣缘分。
但皇族尚有一丝血脉。
未几,一个怯懦的孩童被带到京城。
姝棠挑了挑眉,想继续在棋盘上下棋?
老娘把你棋盘给掀喽!
先帝做得,我也做得!
系统猫猫把那新鲜出炉的嗣子替换成傀儡,托付于人。
又于某一日,将傀儡散去生机。
这下好了,皇族又没人了!
似乎有所察觉,岁泽找上门来。
姝棠正坐在桌前,读一本奏折。
她的模样比起三年前,更添了几分韵色,宛若一汪秋波流淌的湖水,清浅宁静,又如潺潺流淌的溪泉,清灵澄澈,不染世俗尘埃。
岁泽看着她,眸色一暖。
比起三年前,他倒多了几分慈悲之态,仿佛真正的仙人,只是眼底仍是对世俗的淡漠,只有看见某个人才会有所暖化。
慈悲?原来是更会伪装了。
姝棠想到。
“棠棠。”
岁泽声音温和,倒有几分像长珩的意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这样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