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若依直接将草药递给他:“大人就直接服下就好。”
“直接服下?”赵君毅眨眨眼,将信将疑地将草药拿在手中:“不会有毒吗?”
“不会,”就是有些苦。
赵君毅想了想,将那草药一股脑地塞进口中。
“呕!”苦!这也太苦了!比苦胆都要苦上许多倍。
“大人可不要吐出来,我费尽千辛万苦,就只找到这一株。”
赵君毅将药含在口中,咽也咽不下去,吐还不敢吐出来,含糊不清地说:“太苦了!”
“正所谓良药苦口,这草药这般苦才能将大人的病医好啊!”裳若依真诚地说。
赵君毅见她这样,不似在说谎,只好硬着头皮将草药咽了下去。
正在这时,一队官差走了进来。
为首的男人是朝廷刚刚派下来的巡抚大人,张文宇。
他留着一撮山羊胡,趾高气昂地说:“赵君毅何在?”
“下官赵君毅,见过巡抚大人。”赵君毅躬身来到张文宇面前:“不知张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见谅。”
张文宇环视了一下正厅,冷笑一声道:“赵大人的心是真宽,弄丢了犯人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跟姑娘卿卿我我,本官还真是佩服。”
赵君毅一听,头上的汗瞬间落了下来:“张大人误会了,下官得了一种怪症,这女子刚好懂得医术,正在帮下官医治。”
“哦?你这流放之地竟还有女郎中?”张文宇将目光放在裳若依身上:“抬起头让本官瞧瞧。”
裳若依眉头微皱,缓缓抬头,张文宇在她的脸上看了半晌,低声说道:“没想到竟是如此年轻的女郎中。”他话锋一转:“本官有一固疾,在京城之时找宫中御医也瞧过,但是依旧无甚效果。”
裳若依垂下头,低声说道:“民女医术浅薄,医治些普通病症还可,但是若连宫中的御医都没能将大人医好,民女怕是无甚法子的。”
赵君毅闻言,赶忙打断她:“你这罪民,真是不知好歹,能给巡抚大人医病,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若是真能将大人医好,大人一高兴或许能给你酌情减刑呢!”
减刑?
裳若依面上不显,但是心中已然有了想法,她淡淡地说:“大人,并非是我不知好歹,实则是大人身子贵重,我怕自己医术不精将大人的病耽误了。”
“无妨。”张文宇坐在椅子上伸出手腕:“你且好好瞧瞧吧!”
裳若依听他这般说,笑着走上前,并没有给他号脉,而是让他将嘴巴张开。
“你让本官张嘴做什么?”张文宇有些不快:“不是应该号脉吗?”
裳若依笑了笑道:“医术讲究望闻问切,号脉只是其中一种检查方式而已。”
张文宇一听眉头微挑,将嘴巴张开。
检查了一番后,裳若依笑了笑:“大人这不是什么固疾,只是脾胃虚寒罢了。”
“哼,本官瞧着你也同那些个庸医没有什么区别,只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脾胃虚寒,要怎么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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