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老泼妇!凭你也能追上我?”
陆老夫人拐杖哐哐磕在地上,恨不得把地戳烂,强忍下那些聒噪的声音。
“裴氏,我今日来,就是要问你,你到底把那奸夫藏哪了!”
裴熙宁就知道她要问。
“那婆母不妨先问问侯爷,为何我陪嫁的庄子到了李小娘手里?又为何,原先的丁管事被李小娘表哥夺了差事,又为何,要把鲁大郎的妻儿,关在那庄子上?”
陆云朗登时心虚,她是如何知道的?
陆老夫人盯着儿子脸色,瞬间全明白了。
合着这几天,她都被儿子和李小娘那贱人蒙在鼓里,以为儿媳真的红杏出墙!
这算什么事儿啊!
儿子是个莽夫,只会舞刀弄枪,脑子里没个谋略,定是那小贱人出的主意!
如今,两个蠢的想把人休了没想成,倒让人拿住把柄,若裴氏将这事回娘家一说,与裴家交好的言官再去陛下面前参上一本,那,那……
她闭上眼不敢继续想。
老侯爷只有云朗这一根独苗,她是大事小情都为儿子着想,这次人赃并获裴氏私通,她原本都打算好,不知不觉地把人毒死,到时候就说生病暴毙,也能遮掩丑事,保住侯府的名声。
若不是今早发现那鲁大郎不见了,今日就是裴氏死期!
这儿媳样样好,她其实很满意,只是儿子不争气,一颗心吊在李小娘那贱皮子身上,宠妾灭妻,真是家门不幸!
思来想去,只有将此事压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裴氏最是好哄,末了再让儿子说几句软话,也就没事了。
陆老夫人摆出婆母的款儿,坐直身体。
“既然都是误会,那就最好。云朗,你也好些日子没来滴翠轩了,熙宁又刚为你生下女儿,你也该多陪陪她。”
陆云朗也知道自己理亏,怕裴熙宁回娘家乱说,眼下只有巴着哄着才行。
他也着实现在才发现,自己这发妻,产女后竟有些娇艳欲滴,李氏于她相比,少了许多清冷高贵。
吃惯野味儿的人,总想吃个席面。
休妻的事不能急于一时,且让他再享乐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