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闹闹,将还在熟睡中的叶玫也给吵醒。
听着外头的声音,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急急忙忙披着睡衣就出来了,结果一看来人,她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这婚都已经离了,该解决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叶玫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段,这个时间点,王博远会出现在这里……
还扰人清梦,实在是可恶。
“王先生,你也是成年人了,这样继续纠缠下去有什么意思?关于孩子的抚养权,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因为你是签了字的,再说,孩子跟着我们,或者跟着你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跟谁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道你的家人还认为你必须要有一个传宗接代的后?”
说完这句话,叶玫略带讽刺地笑了。
不过,现如今这个社会依然有这种黑暗存在,就像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样,那些杂草总是长得格外快,根本来不及清理。
王博远没有吭声,但是他的脸色很不好,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他就那么站在那里,像一棵树,风吹不到雨刮不走,十分坚定的一棵树。
孟可儿忽然没了办法:“好吧,你既然执意要重新商量,那就进来吧。”
几个人坐在客厅里,脸色都不太好,有人是因为睡得不好,有人是因为心情很糟糕。
“这个小姑娘是绝对不能交到你们手里的,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不是说你们家养不起她,我指的是教育环境,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想想吧,孩子如果成长在那种环境里,她将来成为像你二姨那样的人。。”
王博远没有说话,他也知道像他二姨那样的人,大多数人都不喜欢。
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时候她经常在外面跟别人吵架,当然现在也没闲着,吵架的理由有时候让人哭笑不得,不是为了一根葱,就是为了一头蒜。
就是为了几毛钱追了人家整整五条大街,此事在当年轰动一时,成为很多人的饭后谈资。
二姨还总是说:“你不去占别人的便宜,总有人来占你的,既然这样的话,那还不如自己我占算了。”
她用这套歪理将那些妇女一一说服,因为大家找不到什么语言来反驳,既然不知道怎么反驳,那就是真理了。
王博远的不吭声,叶玫理所当然地认为是默认。
她有点同情这个孩子:“你不要怪我讲话不客气,我也是没办法,谁让你家那帮亲戚尽说一些邪门歪道的话,而且个个都很张扬,好像是我们家欠他们似的。”
说到这里,她就一肚子气。
就在几天前,还有几个王家亲戚跑到这里来跟他们借钱。
明知道已经离了婚,还故意在那里东扯西扯,硬要攀亲带故:“谁说离了婚就不是亲戚了,他们小孩子犯了错,跟我们大人又没有关系。”
叶玫当时气得不轻,这些人怎么有脸说自己是大人,比那小孩子还要胡搅蛮缠好不好?
孟可儿听到孩子的哭声,连忙上楼去。
王博远要跟着去,被叶玫拦了下来。
“等孩子再长大一点,你再来见她,现目前我是不支持你去见。说真的,你家那帮亲戚实在是太伤人心了,你最好管管他们。我可不想我们家的门铃一天到晚都被他们按着。”
说完这些话,她不由得叹了口气,眉眼间充满了疲惫。
这些年她遇到不少奇葩人,也遇到不少怪事,但是没有哪一件事像现在这么棘手,也没有哪个人像这帮亲戚这么无赖。
他们觉得亲戚之间就必须要互相帮助,就必须要有金钱的来往,简直是可笑至极。
她不久前将这件事说给章女士听。
章女士一听,不得了,立刻炸开了锅:“什么,你还在跟那些人来往,不是我说你,你的心怎么那么大,还不赶紧把这些人跟事给断了,让他们要多远滚多远。哼,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你觉得这些人会听吗?”
的确如此,他门看你反应不强烈,就觉得你好欺负,甚至还想爬到你头上,心里还想着,反正我占你一次便宜是占,多占几次几次便宜也是占,那么次数更多一点应该也没关系。
孟可儿带着孩子去参加聚会。
在场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们这聚会从来还没有谁带着孩子来过。
其中一位家里是做金融的千金小姐笑了起来,她一贯看不惯孟可儿,这个时候免不了要打压一番:“真是遇到怪事了,孟小姐,你怎么想到带孩子来这里的,是觉得我们这里跟别的地方与众不同,可以帮你照看孩子?”
孟可儿冷笑:“我不想当着孩子的面骂你,你最好是老老实实地给我闭嘴,还有,这聚会没有明令规定不允许带小孩子进来,所以你没有资格在这里对我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