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这么清楚自己的身份,那就应该明白这里不是你说三道四的地方,还有,我不允许一个喜欢胡言乱语的话语的人出现在这里,你要是再乱讲话,麻烦你从这里出去,正门就在那里,我想即便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吧。”
苏医生气得脸色发红,我跟老太太都没有发言。
那只被我命名为花卷的黑猫此时顺着墙根走了过来,我觉得这猫真的是我的福星,看来它也知道这里有我讨厌的人出现,所以迫不及待地赶过来了。
果不其然,这位苏医生是怕猫的。
其实上一次在小花园时,我就已经猜出来了,那天她可是出尽了洋相。
苏医生一看到这只黑猫,脸色就变得惨白,就差没尖叫了。她近乎惊恐的看着花卷,连着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声音也变了样:“把它拿走,拿走。”
章女士笑着说:“为什么要拿走,这是我家的猫,它有权在这里生活。”
老太太终究是看不下去了,冷声道:“好了,吵什么。有什么可吵的,你两个每次一见面就跟两只芦花老母鸡一样不停地斗,也不怕小辈看笑话。”
我觉得这芦花老母鸡的形容简直是绝了,想笑又不敢笑,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笑声同时得罪好几个人。
说到这里还真是小看了这位苏医生,她如此嚣张跋扈,却又懂得讨老太太欢心,说她居心叵测也不为过。
我只是不明白,这数十年过去,她怎么还不肯放手?
从李老先生的态度来看,他好像对她并没有那么情深意重,就算他偶然一次提到苏医生所讲的那样:“以前是年少不懂事,总觉得你在意我,我在意你,这就是爱情,可以走到天长地久的爱情。结果却不尽然。”
老实说,其实我也不怎么相信所谓的爱情,就像有人说的,爱情只是个传说,见过的人很少。
我叹了口气,看着苏医生,觉得她好气又好笑,在想同情她的时候,他偏偏要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让人觉得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安安静静地给予他祝福,而不是想着要横刀夺爱,将他彻底占有,这种爱是自私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或许我的想法也不够全面,或者说很片面,但不可否认的是,苏医生这种做法,很遭人厌。
孙妈将花卷带走,去厨房端过来一些茶水跟糕点,考虑到我爱吃苹果,又去拿苹果给我削。
韩悦有些尴尬地笑:“我也跟着一起去吧。”
就在她刚刚走过去的时候,苏医生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露出讥诮的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看这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年纪也不大,又鲜又嫩,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只是我没想到,阿盛换口味换得这么快,他不是喜欢清妍这种清纯自然型的吗?”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她是故意让我难看。
只可惜,我不在乎。
章女士这会儿也不想跟她多说,端起茶,小口小口地品。大约是茶的清香让她的神经舒缓了一些,这会儿她的脸色好多了。
苏医生似乎调侃得有些疲倦了,便安静了下来。
这时我才慢悠悠地道:“那孩子不过是在我们这里暂住几天,她跟李盛可是清清白白。如果苏医生继续这样胡言乱语,我想我会考虑一下给你发律师函。你要知道,现如今这个社会不像是以前了,不要觉得说什么都无关紧要。”
看着她苍白的脸,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你刚刚讲的话,我可是每一个字都录下来了,证据确凿,说你诽谤也不为过,怎么样,苏医生,你愿意跟我上法庭对质吗?”
苏医生脸色大变。
她大概没想到我突然会来这么一招,慌乱之余,转脸看向老太太:“这丫头在威胁我,老夫人……”
老太太无奈地看着她:“你刚刚讲的那些话,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你自己爱听吗?我再怎么纵容你,也不会允许你口出恶言。你不要太过分了,嘉兰,你要知道清妍是我的孙媳,你不能再这样挑拨离间。”
没想到自己依靠的主心骨已经转向他人,苏嘉兰感到十分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李老先生这个时候才姗姗来迟,手里抱着一盆花,他还没站稳就对章女士兴冲冲地说:“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花,我好不容易从花市淘过来的,有点不好养,你得费心思照料它。
苏嘉兰的脸更白了。
我见她的手指弯曲,想必是在狠狠地掐自己的手掌,说不定掌心已经有了血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