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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摇摇头:我也不晓得,咱们还是赶紧去准备罢,车上得多垫几层软垫才行,娘子的身体不同往日……”
……
对顾香生的突然上门,嘉祥公主有些讶异。
嫂嫂有事让人递个话过来也就是了,何必亲自跑这么一趟?”她亲自迎出去,又扶着顾香生的手,两人往花厅的方向走。
顾香生就笑:我又不是琉璃做的,身体结实得很,哪里有那么金贵?”
嘉祥公主扑哧一笑:你觉得不金贵,五兄可宝贝得很呢,若他还在京城,你就等着天天被跟前跟后罢,他哪里敢让你这么随意就出门了?”
当日皇帝赐婚的时候,人人都不看好,甚至还为夏侯渝抱不平,结果现在再看皇室这几对皇子夫妇,却反倒是夏侯渝和顾香生这两人最为琴瑟和鸣,羡煞旁人。在嘉祥公主看来,顾香生原就是夏侯渝费尽千辛万苦求来的,不可能不倍加珍惜,现在顾香生又有了身孕,若无意外,往后两人只会更好,没有更差的。
顾香生道:前两日孔先生那边有些事要我做,我便没能过来看你,你还好吗?”
皇帝出征,不在京中,这种时候京里一般是不行宴饮的,否则等皇帝一回来,发现人家将士在前方浴血奋战的时候,你却在后方饮酒作乐,到时候必然讨不着好,所以那些平日喜欢行宴的达官贵人们,宁可去青楼馆子行乐,也不想在家里办宴被人抓住把柄,这样一来,京城表面上反倒平静了许多。
嘉祥公主:还好,上回我不是与嫂嫂说过先开一间专门为穷人治病的医馆么,陛下离京前我曾去请示过,陛下同意了,但让我先开一间小的,这些年我让人去物色门面,应该很快就能定下来了。”
刘筠自从那次在门口被赶走之后,就再也没来自寻难堪,嘉祥公主自然也乐得清静,据说刘筠被兴国公痛揍一顿之后赶出家门,现在住在外头的宅子里,夫妇二人眼下虽然还未和离,但其实已经各过各的了。看在刘家的面子上,皇帝兴许不会让公主休夫,但嘉祥公主若是想在府里养几个面首,皇帝约莫也是不会管的。
顾香生笑道:那可好,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不要客气。”
嘉祥公主挽着她的手臂:嫂嫂放心罢,我不会与你客气的,上回你曾提过有位在邵州开药铺的周娘子,可否介绍我认识,药材进货这些事,可能需要她帮忙。”
提起周枕玉,顾香生便摇摇头:真是对不住了,我曾派人回过邵州,那边的掌柜说周家暂时不准备在京城开药铺了,周娘子目前也不在京城,至于去了哪里,对方不肯说,我也没好再问。”
她估摸着因为徐澈的缘故,周枕玉知难而退,不愿再多作纠缠,索性一并断绝与他们这些人的联系,免得让人误会她对徐澈纠缠不清,其心性之坚定利落,令人既佩服又感叹。
话说在周枕玉离京之后,徐澈还真找过几回,也问过顾香生,却一无所获,只得怏怏作罢。
嘉祥公主不知其中内情,只觉得惋惜:那我再另外想法子罢,嫂嫂忽然登门,想必是有要事?”
顾香生:的确有件事想托你,只怕你觉得为难。”
嘉祥公主:嫂嫂这说的是哪里话,若有什么我能办到的,还请不吝开口。”
顾香生将朝中传言略略一提,然后道:此事未经证实,却已传得满城风雨,我心中有些不安,还想请你去一趟隆庆长公主那里,长公主与陛下素来亲厚,说不定能知道一些确切的消息。”
嘉祥公主听罢面色大变。
这传言是刚刚才有的,她这两日又都在为医馆的事情奔走,竟也还未得知。
皇帝染病,真假未知,这对一个国家,尤其是一个还处于战事之中的国家而言,无疑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一旦处理不好,随之而来的可能就会是山崩地裂,嘉祥公主不谙政事,可她不会连这样的严重性都不了解。
朝中现在可有什么定论?”她问道。
顾香生摇首:这种事情无论真假,怎好大肆宣扬,所以我才想托你去长公主府上探探风声。”
她与隆庆长公主jiāo情不深,贸然上门会显得唐突,此事唯有托付给嘉祥公主。
嘉祥公主:嫂嫂也别来回奔波了,你就先在这里歇着罢,若无意外,我也很快就能回来了。”
顾香生握住她的手,感激道:你这份恩情,我与殿下都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