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急着去接个朋友,所以急了一点,你要是哪里不舒服的话,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我来付钱。”对方态度不算卑微,甚至带着一点点冷傲,明明脸上是笑着的,但是眼神却很冷。
邓晶儿没在意这些,更没去注意对方脸色的不对劲,只是摆摆手,“算了算了!”
说着就让我和李悠赶紧继续走,还得去找位置。
那个女人没有说什么,可是视线扫过我身上时,明显停留了一下,眼神也深了几分。
但是我没有想太多,只是跟着邓晶儿她们进了演奏厅,然后找到了位置落座,这一排是贵宾席,不管是视野还是声音的距离都非常好,还配备了一些果茶和零食,等到乐团登场时,我看到旁边不远处又坐下两个人。
有一个人我认识,是A市的政务人员,之前我跟着我爸在一个饭局上见过一次,另一个就是刚才撞到了邓晶儿的那个中年女人,此时她脸上挂着笑容,两人小声地说着什么,看起来关系不错。
这个女人应该有点来头,但是为什么我觉得很眼生?
演奏开始,我收起心思认真欣赏音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偶尔看看四周又没有找到源头。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我整场演奏会下来都有些心不在焉,总是忍不住注意。
“除了屁股坐麻了,其他的都不错!”邓晶儿揉了揉自己坐麻了的屁股,一个劲地夸今天的演奏会很不错。
她和李悠聊着,而我却没有什么心情,视线时而望向周边。
当我们随着人流走到梦乐厅外面时,已经有些晚了,但是A市的夜晚总是十分热闹,尤其是这里还属于市中心地带,旁边霓虹璀璨,车水马龙。
邓晶儿现在有吃宵夜的习惯,不然肚子会饿,她闹着要我们陪她去,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总是不太安宁,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最后只有李悠陪着她去附近觅食。
我准备去开车回去,刚上车就感觉不对劲,随后下车检查了一下,发现我的车轮胎竟然被人故意扎破,已经有些瘪了。
不远处,有两个小混混盯着我,眼神像是打量,看起来不怀好意。
“好,何总,下次我回请你,你可一定要赏脸!”这时,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我扭头一看,是那个我面生的中年女人,她在和一起听演奏会的同行人员告别。
感觉到我的注视,她也多看了我一眼,我觉得……她好像认识我。
可是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后,就上了一辆黑色林肯,绝尘而去。
那辆林肯车的后座车窗半开着,里面似乎坐着一个女人,只能隐约看到半张侧脸,就是那半张侧脸,让我心头一震。
好像是蔚蓝!
她不是已经下落不明了吗?
在我借了五十万给齐舟阳以后没几天,他便告诉过我一个消息,刘娥蔚重山不行了,抢救无效。
那时候我并不在意,因为这件事于我而言早就已经翻篇。
想到这,我忍不住拨通了齐舟阳的号码,他还没有睡。
“小齐,你之前说刘娥蔚重山抢救无效后,蔚蓝去了哪里?你再说一次。”我直入主题。
“我也不知道,她委托我替她爸妈处理后事,我没答应,只是去医院看了一下,医院的人说有一个女人把她接走了。”齐舟阳疑惑地问我,“乔姐,你怎么突然又问这件事?”
我看着远去的林肯车,心情压抑,难道接走蔚蓝的,就是刚才那个女人?她们是什么关系?
“没事,突然好奇。”我无心再多说,随便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我不由地继续猜想起来,一出神,就没太在意有人靠近我,等我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刚才那两个小混混离我已经只有两米不到的距离。
附近是很热闹,可是此时在梦乐厅大门口,人已经寥寥无几,而我还不太清楚这两个小混混的目的。
“乔雅宁。”就在这时,祁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他就在不远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