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随着赵睿回到了汴京城。
但还没进家门,就被陆太师赶出家门了,陆太师让他自己在外面反省反省做错了什么。
赵睿无奈地将他带回了临风居,让小六收拾了一间厢房给他住下。
没几天,赵睿就去户部了,顺便将陆哲也带过去。
作为长兄的陆骁看到陆哲,激动万分,总算没有之前的嫌弃,拉着他上下检查有没有受伤。
陆哲这才感受到家人的关爱。
“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晚些去酒楼详谈。”赵睿看到来回走动的同僚的八卦眼神,说道。
在户部待了一天,陆哲太久没有工作,只觉得身心疲惫,无比怀念在山寨上只用体力的日子。
赵睿、陆哲、陆骁三人按约定来到了相熟的酒楼,在没有外人的厢房里,陆哲才轻松地说出自己这段时间的去向。
陆骁看着变得又黑又瘦的弟弟,心疼不已,他一向娇生惯养,根本没有干过活,这几个月却将苦活累活都干了。
但慢慢地,他又品出些不同来。
因为陆哲在讲到山寨的生活时,表情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好像在那里过得很开心一样。
与在汴京城的时候完全不同。
以前的他耽于玩乐,也过得逍遥自在,但表情远没有现在的生动。
他确实是又黑又瘦了,但人却精神了不少,身体看起来也强健了不少。
陆骁收起了他的心疼,对这个山寨有了几分好奇。
“他们很多人都是被官府逼得没办法才走上这条不归路的,睿哥儿,我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助他们?”说到最后,陆哲才想起自己如今在户部,掌管国库和天下赋税等问题。
赵睿沉吟了许久,才说道:“这不是一朝一夕的问题,而我才上任很短的日子,想清楚其中的关节,还得需要些时日。”
“不过经过这短短几日的相处,我也看得出他们不是坏人。所以我会尽力去帮助他们。”
得到赵睿的保证后,陆哲才安心下来。
“哲儿,你不问下爹的情况?”陆骁见他完全不提被赶出家门的事,直言他心真大。
“这个不用担心,爹每次都是嘴硬心软,最后都会原谅我的。说不定他知道我被土匪绑了,还会心疼我。”陆哲满不在乎地说道。
这真是恃宠生娇了。陆骁心想,换作是他这个庶子,他爹指不定是真的会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自从被爹发现你离家出走后,气得起不了床,心里也日夜担心,大夫为他诊治,也不见起效。现在爹的情况不是太好。”
陆哲一听,终于急了。
他拉起陆骁就走。
“去哪里?”陆骁问道。
“回家去跟爹请罪!我不知道能惹他老人家这么生气,再不主动请罪,我担心他的病一天都好不了。”陆哲急冲冲地解释。
两人快速离开了酒楼。
赵睿坐着没有动,他淡笑着,慢慢喝完壶里的酒,才往侯府的方向走去。
回到侯府,他直接进去了流去涧。
宋初静早已收到小六的口信,说赵睿今晚不回来用餐,所以她都没有过去临风居,在厨房与杨妈妈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在院子里散步。
这会看到推门进来的赵睿,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气,她皱起眉头,认识他这么久,很少见他喝酒。
“你怎么不直接回去休息?来这里做什么?”
赵睿好像有些微醺,他慢慢走近宋初静,双手捧着她的脸,轻啄一口。
宋初静觉得他疯了,下意识看了看大门口,幸好他还记得关门。
“一天没见到你了,如果不来看看你,我都不能安心睡觉。”赵睿口齿清晰地说道。
这让宋初静怀疑他是不是真醉了。
“为什么不能安心睡觉?”她顺着他的话问道。
赵睿的眼睛清澈明亮,他看着宋初静,好一会儿才笑道:“怕你突然不见了,一定要看见你还在,我才会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