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他便倾囊相授。
所以,他绝对不承认,这不知不觉里面,有一半,是谢玉堂每次一带就是一大篮子的吃食和论坛装的果酒冬酒的原因。
裴钰和孟舟两人是狼吞虎咽。
谢玉堂吃了那面条倒是不饿,只吃了个团子后,便跟沈燃慢慢说了今天发生的事。
待他把跟曹金对比之时用的招数都详细的比划给沈燃看了后,裴钰和孟舟才算吃了个半饱。
不那么饿了,吃的速度便慢了下来。
两人倒了已经热好了的冬酒,就着已经热好了的风吹肉,形态悠闲的找了舒服的姿势坐了。
裴钰这才道:“我们进宫的时候,那宋老贼还没走,还在宫里,还搁我父亲面前跟皇上说我的坏话,说什么要不是我私下从雁门关率军出来,北燕军队也不会想偷袭容城。”
谢玉堂惊讶道:“这么颠倒黑白的嘛!”
“那老贼向来就是如此,张口就是瞎话。”裴钰讥讽的笑道。
“那皇上也信他?”谢玉堂问道。
裴钰脸色微敛,道:“皇上应该是没有信他,不过,皇上也没有责罚他,皇上只说,若不是雁门关出兵,一旦容城被破,那后果不堪设想,这次,宋将军的女婿的确是大功,待冬至假日过后,朝会上便会论功行赏。”
“这是谁都不得罪。”沈燃淡声道。
“我爹说过,这事,皇上只能和稀泥。”孟舟喝了一口冬酒,道:“主要是你们也没证据,容城的确也有轮换巡逻驻军的规矩,宋家老贼说那就是正常轮换,只是赶巧,在轮换期间北燕军队摸了过来,最多就是改变轮换规矩而已,定不了那老贼的罪。”
谢玉堂左右看了看裴钰和孟舟,道:“所以说,的确是宋家那老贼故意的,就是为了害裴二哥!”
裴钰和孟舟都看向了他,裴钰还挑了下眉角,道:“哟,你爹跟你说啥了?”
谢玉堂轻摇了下头,道:“他没说什么,是我夫子,我和祖父去问夫子该怎么办的时候,说起了我爹许是可以封爵,然后说到为什么可以封爵,夫子便问我,以我学的兵法来看,这次战役是不是有不对的地方,我仔细想了下,想起上次和孟三哥推演的情况,我觉得,宋家老贼应该是故意的,然后,我夫子说,这事他不知道全况,但是裴二哥你应该能知道。”
裴钰眼睛眨巴了几下,道:“你夫子……”
声音顿了下,裴钰才接着道:“那个,你祖父和你找你夫子出主意,你夫子出了什么主意?”
谢玉堂很是憨厚的道:“夫子让我跟你去雁门关。”
声音顿了顿,想着江文绚说的要交心,谢玉堂接着道:“我祖父说,要将我过继给祖父的大哥,以后,就不是我爹的儿子了,这样也就跟宋家没有关系了,然后再分府,夫子说这样很好。”
“等等!你说,你祖父要把你过继给旁支?”孟舟惊讶道。
谢玉堂摇摇头,道:“不是旁支,我祖父的大哥才是嫡长子,是谢家正宗的嫡系。”
“不,不是,哎呀,这不是什么旁系嫡系,是,你要是过继给你伯祖父的话,你爹的这个爵位,可就跟你没关系了!”孟舟有些急的道。
谢玉堂哼了一声,道:“我才不稀罕呢!我跟着裴二哥,以后我自己去挣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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