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先前的婢子接着问,“咦——为什么这么说,不是说老爷和她之前很是举案齐眉吗?”
“嗤——”耻笑声在黑夜里清晰而明了,“那是因为在京城的时候小姐不愿意嫁给老爷,要不怎么会有那位夫人。”
“所以她就只是无奈的选择咯。“
“可以这么说吧,你知道老爷为什么到第二年才成为状元吗?”清清的嘴角已经被牙齿咬着有了血丝,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
“为什么呀,难道因为我们小姐?“
“就是呀,在一次的宴会上,老爷对小姐一见钟情,咱们小姐让他等她一年他就在京城等了一年,要不是因为七王爷,小姐也许就是那年的状元夫人了。“语气之中有着说不出的骄傲。
回忆起往日的点点滴滴与现在的冷漠萧然,想起他对自己父亲的袖手旁观与推波助澜,“哇——”清清一口血吐得老远。那边的婢女明显被这边的声音吓到了,说话声立马消失,想起一阵着急渐渐变远的脚步声。
青萝紧紧的扶着身上越来越软的人,用手帕搽着清清的嘴角,鲜血却是不停的慢慢溢出,帕子不一会就湿透了,清清也在吐血之后晕了过去,青萝不得不慢慢的扶着清清靠在假山石上。一边缓缓的移动一边大声的呼叫着:“来人啊——拉人呀——”
黑夜里的声音凄厉得吓人,不一会儿就一阵人赶了过来,正中央是方老夫人没有文景和新夫人的身影,青萝的眼光暗了暗,老夫人看到清清的样子时吓了一大跳,问道:“这是怎么了。”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好日子见血不吉利,仅仅在刚开始的时候见到出自内心的关怀。
青萝爬过来,跪在地上磕着头求到;“老夫人,求您救救夫人——求求你了。”额头不一会儿就一片通红。
方老夫人皱着眉,严厉的吩咐;“珍珠赶紧将夫人扶回去,露珠去请大夫。”语气顿了顿,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严厉的说,“今天的事,谁也不要给我传出去,要不仔细你们的腿和家人。”
“是——”
西苑内
“老夫人,夫人这次应该是伤到元气了,孩子是保不住了。”方老夫人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拐杖,抿了抿唇,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大大的孩子,现在受这个苦谁心也不是铁石,毕竟这也是自己的第一个长孙。
“没办法了吗。”
大夫无奈的药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好了,我知道了,开好药方下去吧。”
“是。”大夫在外面的案桌上写好药方,退了出去。
知道这是青萝才被允许进来,进来就看见床上苍白的妇人,妇人身上盖着被子,看着衣袖知道并没有换衣服。
“好好照顾你家夫人。”说完就带着众人退了出去,只留下一片寂静以及青萝压抑的啜泣声,当打开被子看见那满身的鲜血时,眼泪流得更深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的恨一个人,恨老爷的冷漠无情,不喜欢就不要娶啊,干嘛要让她家小姐来受这个苦。
她去厨房打来热水,认真的清洗着清清,她知道夫人爱干净,等待她醒过来看见自己脏兮兮的肯定会受不了。她认真的换洗着一切脏了的东西,当看见那消失的半成型胎儿是眼泪不停的往下掉,一双手都在颤抖,收拾好一切就蹲在门口熬药,一边熬药一边不停的向里看密切的注意着里面的情况。
夜里方府就两处灯火一夜未息。
待药熬好了之后,青萝盛着药小心的喂着清清,不停的喂清清不停的向外吐,青萝急得眼泪不停的往外流,她哭着说道;“夫人你就喝一点吧,不要这样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清清的眼角慢慢的淌下眼泪,还是抗拒着接受药。
“夫人,算是奴婢求求你了好不好,不要这样,不要放弃自己,我知道你委屈,可是——可是——”眼泪不停的流着,说着说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借口,可是发现自己都无法説下去。最后不得不硬逼着清清吞下去,大约喝了四份之二的时候就放下她,清清也就陷入了昏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