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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为泽虽然于心不忍，但看到对方失魂落魄的模样，还是狠下心挑破：“江教授，对不起。除了……感情，我什么都能补偿给你。”

江淮秋却没接话，反问他：“他是什么样的人？”

宋为泽沉默片刻，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怀念：“活泼，爱笑，整天跟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麻雀。”

“听上去和我完全不一样。”江淮秋轻笑一声。

宋为泽闻言，眉头一皱：“江教授，你和应殊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只是眉眼间有些相似而已，我分得很清楚。”

“你分得清楚？”

江淮秋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受伤。

他上前一步，粗鲁地扯开自己衬衫的领口，一把丢掉了脖颈上戴着的抑制颈环。

抑制颈环应声掉落在地，宋为泽看到上面清晰的咬痕，瞳孔骤缩。

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为什么……自己的标记，还会存在？

“宋为泽，你完蛋了。”江淮秋露出个嘲讽意味的笑，“你标记了一个，一生只能被一个人标记的omega。”

朝星队的第一场比赛，安排在开幕式之后的第二个比赛日。

梁彻言昨天晚上临时有紧急工作要处理，到三点多才睡下，林徽鸣不想打扰他休息，便独自前往了酒店的自助餐厅吃早餐。

联邦人民大多都非常注重隐私，大多都喜欢在房间里点好餐后让小机器人送上门，自助餐厅里的人寥寥无几。

因此楚恒川这样存在感极低的alpha，都被林徽鸣一眼认了出来。

林徽鸣简单选了些菜品，自然而然地走到他桌边：“你好，请问能和你拼桌吗？”

楚恒川脸上架着一副宽大的黑框眼镜，抬头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其他地方：“餐厅里还有很多空位。”

“我觉得这里阳光很好。”林徽鸣自顾自地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楚恒川一双浓眉迅速蹙起，眸光暗沉：“我不认识你，请你立刻离开。”

“别急着赶人。”林徽鸣淡定地叉起一块玫瑰糕送进嘴里，“上次你撞了我之后，连句道歉都没有，我还没找你小子算账呢。”

“我说了！”楚恒川说着便恶狠狠地一拍桌。

桌上瞬间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林徽鸣眼疾手快地扶住自己满满一餐盘的糕点，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楚恒川，你这种年轻人，就是不经事。”

楚恒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变相承认了，脸色涨红。

“你是被楚家从荒星上收养回来的吧？”林徽鸣抬眸看向他，“他们很抠门的，估计也不会给你多少零用钱。”

他指了指桌上的裂痕：“这张桌子是高分子材料做的，我知道你赔不起，我替你赔了。但是接下来，你必须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面前的男人虽然气质绅士有礼，但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却让楚恒川倍感压力。

他咬了咬牙，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你问。”

“第一个问题。”林徽鸣用手指骨节轻轻敲了敲桌子，“你真的是alpha吗？”

楚恒川眼里刚熄下去的怒火又重新燃了起来：“我当然是！”

林徽鸣把刚到嘴边的一块桂花糕重新放下，眸光一闪：“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你那天明明戴了抑制颈环，但alpha信息素还是明显溢出了？”

楚恒川闻言神色一紧，语气略显生硬：“因为……我有信息素紊乱症。”

“你在骗我。”林徽鸣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对上楚恒川惊愕的眼神，林徽鸣的嘴角微微扬起，语气里却没有任何笑意：“信息素紊乱症只会突然发作，不会像你一样，信息素出现持续且过量的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