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一头银发凌乱,身上披着件白色外袍的青年,疑惑地问道,“客官,你…们没事罢,怎么这么大的动静?”他记得住在这里的是两个青年。
杜衡朝他露出个歉意的微笑,张口胡诌道:“抱歉老板,大早晨吓到你们了,我方才同我家那位练剑时不小心摔到地上了。”
“?”老板更疑惑了,大早晨的您二位在屋里练剑?!
真是好兴致呐。
杜衡客客气气地送走了满脸疑惑的老板,又带着笑意地关上了门。
待转过身来后,他才一脸难以描述地捂住自己小腹蹲下来,可怜兮兮地对着床上隆起的一团控诉道:“见微,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若见微从被子里露出两只含着水汽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杜衡挪到床边,对上他的眼,继续委屈道:“你怎么能这么无情?!难道我昨晚伺候得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好过头了。
若见微还是不说话,只是瞪着他。
杜衡接着道:“你看你都承认我技术好了,那你怎么能踹……万一……你以后可就没法快活了。”
我信你个鬼!
若见微一把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再补一脚,不如废了得了!!
杜衡看他一身的痕迹,眼神一暗,忙把人按进被窝里,好声安慰道:“好啦不逗你了,乖乖躺着吧,我给你上点药。”
若见微耳上瞬间攀上了一层粉红,却在看到杜衡拿来药罐后,紧紧抓着被子不肯松手。
像个赌气的孩子似的,杜衡无奈道:“见微,你这样我怎么给你上药呀。”
若见微看着他小声道:“不必了。”
“那怎么行,”杜衡继续诱哄道,“就算修道之人体质优于常人,那么多痕迹也不是很快就能消下去的,更何况还有……”
“好了!”若见微恼怒地打断他的话,道,“那你就快点!”
“诶。”杜衡朝他讨好地眨眨眼。
杜衡把若见微半扶起来靠在床头,又拿枕头给他垫在了腰后,这才坐在他身旁开始上药。
丝丝凉意随着杜衡游走的指尖在若见微身上泛起,他垂下眼睫,刚好看到杜衡锁骨上的咬痕。
应是昨晚他受不住时咬上去的。
若见微抬手,又开始扒杜衡身上仅有的一件外袍…还是他的。
杜衡捉住他的手问道:“见微你作甚?”
“……”若见微仍扯着他的衣服,抬眼看着他道,“你身上也有…伤。”他的声音到最后越来越低。欞魊尛裞
天爷!我的仙君哟!
快别再撩拨我啦!
杜衡将他的手放好,另一只手动作不停道:“无事,你的…比较重要。”
若见微又瞪了他一眼。
两人闹了好一阵,杜衡才把人身上收拾好。
若见微顶着一张黑脸坚持要自己下床,杜衡只好假装没看到他一边皱着眉头动作,一边对着自己磨牙。
若见微走到桌前,要拿起梳子梳头时,手却被杜衡按住了。
他接过梳子,对若见微道:“我来。”
若见微看向镜子里,杜衡神情专注,正拿着梳子为他仔细束着发。
他张口喃喃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2】你我如今,便是名副其实的道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