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飞过来的身影,周世贵嘴角裂出笑容,从怀里摸出一把火枪,瞄准扣动扳机,口中叫嚣道:“等你很久了,我还怕你不来了。”
瞳孔放大,双眼死死盯住周世贵的指头,看到指头微微一曲,霍元甲在空中强行一扭身子,又正面对着周世贵变为侧身对着,随着碰的一声,左臂上溅出几道狭长的血痕,在霍元甲身后连成几条长长的抛物线。
“纳命来。”霍元甲大喝一声,右手速度不减的向周世贵抓去,虽然周世贵人不停的后退,但和霍元甲的距离却在不停的接近。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似乎是给自己打气,周世贵大喊了一声,从腰上拔出一把长刀,正对着霍元甲的手砍去,只要稍微阻止一下,我就能退到人群中,到时候要你们好看,这样想着,周世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在士兵的夹击之下,这两个胆敢行刺自己的人,一个个被抓住,然后被人压着跪在自己面前,到时候是一刀刀的杀死他们呢,还是抓回去狠狠的关起来,慢慢炮制呢。
可惜没有机会了,霍元甲手一弯避过了砍来的刀,从刀背上抓住长刀,轻轻一震,长刀断成两节,上半截被霍元极握在手中,顺手往周世贵脖子上划去。
脑袋在空中打着旋,之前的幻想在脑中不停的晃动,慢慢的消失,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双双穿着黑色布鞋的脚,靠近眼睛的地面上,渐渐的有鲜血出现,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还没等说出来,眼前就变成了一片黑暗。
转头说到吴贵这边,在接近的过程中,吴贵就往那两人身上各掷一把匕首,这匕首是之前就准备好了,用来方便行事,不过霍元甲不屑于使用这样的武器,轻轻用手一掰就弄断的武器有什么作用。
吴贵没有反驳霍元甲的说法,像他那样的身手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如自己这般呢,虽然也有打断兵器的能力,但从耗费气力来说,不是那么划算。
两把匕首吸引了那两人的主意,两人拔出长刀面对冲来的吴贵,神情严肃,专心致志,心里做好了拖住来人的准备。
吴贵也从腰上取出带来的长刀,对着就近的一人斩了上去,铿,长刀相撞的声音,激起了人的豪情。
“来的好。”吴贵被震的退后一步,觉得过瘾的喊了一声,长刀在反震之后在身边画了个圆,就要向那人的腰上去。
铿,另一人帮着挡下了这一刀,不过刀上的力道让他不那么好受,连连后退三步,吴贵再接再厉,打算将他们在逼退几步,碰,子弹与肉体的撞击身传入吴贵耳中。
侧身一看,吴贵忍不住涨红了脸,心里感到羞愧,即愧对于没有将情报收集好,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一把火枪,又愧对于霍元甲此时的伤势。
“大哥,你。”吴贵的话还没喊完,就看见张世贵的人头高高的飞起,剩下的话给咽在肚子中。
“小心。”霍元甲连忙提醒道。
回头一看,两人正提刀向吴贵砍来,一刀砍向脑袋,一刀砍向腰部,上下夹击,务必让吴贵难以防守。
面对这样的情况,吴贵也不惊慌,长刀往身前一横,用来挡住砍向腰部的刀。微微弓着身子,脑袋往下低了少许,避开了砍向头部的刀。
“三弟。”霍元甲惊怒的叫道,忙切身上来,一刀甩向一人,也没管什么结果,右手握拳,往另一人身上砸去。
原来在低头的瞬间,脑后的辫子高高扬起,被贴着头划过的长刀斩断,失去束缚的头发,呈一道抛物线落在了地上。
吴贵摸了摸散乱的头发,嘴角露出了笑容,早就看这辫子不顺眼了,要不是为了方便生活,早就给剪了,这次断了也好,也不用再留在脑袋上烦心。
霍元甲不知道吴贵的想法,而是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发如断头,看到吴贵受了这样的屈辱,忍不住含恨出手,一刀一拳将两人纷纷击毙。
“快走。”吴贵拉着还想要上去补上一拳的霍元甲,飞快的像外跑去,身后的士兵早已拉起弓箭,在他们逃离的时候,箭矢像雨一样向他们射来。
密集的箭雨难以躲避,就算不停的腾换位置,也难免被射中几箭,吴贵的左腿被剪划伤,霍元甲的左肩躲避不利,又中了一箭。
“给我追,不要放跑了这两个贼人。”一个看似头目的人,长刀一挥,大声喊道,一群士兵,拉着弓向两人逼近。
听到这个声音,吴贵从怀里掏出那把手枪,回头就是一枪,只看到那人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在第二轮箭雨飞来的时候,两人往山丘上一跃,身子顺着坡滚了下去,一只只长箭飞了过来,扎在山坡背面,可惜准头不是很好,没有一箭射中两人。
起身往山丘上一看,几十个士兵正握着长刀在山丘上查看,一刀刀的砍在草上,就像割草机一样,半人高的草纷纷倒了下来。
“走吧。”吴贵看了下距离,大约二十米左右,只要再躲过一轮齐射,凭两人的速度就能摆脱这群追兵。
“在那里,追。”士兵中一人大声的喊道,几十个士兵一起往两人追去,竟然忘了用箭射击。
等两人跑了老远,才反应过来,搭着箭象征性的射了一下,零零散散的箭矢在两人身后落下,又让身后的草死去了几株。
按照既定的路线,两人跑到一个废弃的茶棚,在一处树枝掩盖的地方,拿出一个包袱,两人盘腿坐在地上,从包袱中取出金疮药,给身上的伤口抹去。
“大哥,你肩上的弹头要怎么取出来。”吴贵看着霍元甲流血的肩膀,担心的问。生怕一个处理不好,让伤口发炎,坏了一条臂膀。
“小事。”霍元甲笑着说,右手往左肩上连拍几下,弹头就一点点的从伤口处爬了出来。
“这样的伤算不了什么。”霍元甲给伤口包扎好,笑着说,“练拳的时候,哪里不会受些伤,习惯就好了。”
盘腿调息了一会,太阳也升到了头顶,火辣辣的阳光,像四川的辣椒,引得人汗水不停的流,幸好林中树荫浓厚,还不时的有风吹过,才让两人安然做了这么久。
“大哥,走吧,这个时候还没追来,怕是早就没追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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